帅眉眼间的阴霾渐去，露出笑容，玩味的看着女人，说道：

“你拿什么保证？你跟了我这么多年，也该知道我是个眼里不揉沙子的人，你给我戴了这么大一顶绿帽子，换成你是我，你会怎么办？”

大帅摇晃着红酒杯，喝了一口，舔了下嘴唇，脸颊微微抽搐，半晌，对候在一旁的副官说道：“酸不酸甜不甜的，也不知道那些洋人怎么就好这口？”

“大帅要是不喜欢，属下给您换成窖藏的女儿红，”年轻的副官张口说道，正是之前说人抓到的青年。

“不用了，这葡萄酒的颜色跟今天很般配啊！”大帅摇摇头，顿时有些兴奋，看向女人。

“想好拿什么保证了吗？”

“我，我真的再也不敢了，大帅您就饶了我吧，我被猪油蒙了心，我，我发誓，我再也不敢了，大帅您就相信我一回吧！”

女人伸出三根手指，指天发誓，“我发誓，我要是再做出对不起大帅的事，我就，我就...”

女人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我就不得好死，死后被野狗分尸，死无葬身之地。”

......

“您看这样行吗？”

女人不停的喘着气，头发被汗水打湿紧紧的贴在额间两侧，抓着旗袍的手把旗袍抓出了褶皱，身子微微颤抖，眼神中满是祈求的光。

“好，本帅就相信你一次。”

女人目露狂喜。

“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大帅的目光从女人脸上滑到被扔到地上，半死不活的男人身上。

“杀了他！杀了他，本帅就相信你是真心改过，”大帅欣赏着女人顿时变得惨白的脸，眼中满是疯狂，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看在女人眼里，只觉得这个男人像是魔鬼一样注视着她，那殷红的嘴唇好像刚饮完鲜血的撒旦。

“大，大帅，您说，让我杀了他！”女人瞳孔放大，看着这个满脸病态疯狂的男人，手脚不听使唤的颤抖起来。

魔鬼，这是个魔鬼！

大帅站起来，拿过自己贴身的佩刀，扔在女人面前，道：“你杀了他，我就原谅你，要是舍不得杀他，那你们就去做一对亡命鸳鸯吧！”

话里的意思很明显，是牺牲一个人换取另一个人的生，还是两个人情比金坚，一起去死呢！

大帅拿着酒杯，把剩下的葡萄酒泼向半死不活的男人，男人身子下意识抽搐了一下，呻、吟了一声，悠悠醒转。

瘦弱男人睁开眼，第一个就看到跪在一旁的女人，眼中先是闪过一抹激动，后看到副官，身子下意识的往后缩了一下，身体本身的条件反射让他做出最原始的反应。

副官对他的恐惧并无反应，见大帅坐回了沙发上，他蹲下，又把大帅的话重复了一遍。

瘦弱男人沉默不语，从被抓开始，他就知道自己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但，当直面必死的结局时，他脑子里还是一片空白。

“四姨太，大帅的时间很宝贵，您该有决定了，”副官淡淡的说道。

被叫做四姨太的女人满脸祈求的看着瘦弱男人，眼里满是求生的欲、望，瘦弱男人双手忍不住攥紧，恍惚间看向大厅内的众人。

男人的视线缓缓移动，滑过一张张脸，士兵眼中的漠然，是对生命的冷漠，女佣眼中的同情，夹杂着幸灾乐祸，好像在说，你们也有今天！

大帅眼中嗜血的兴、奋，男人能看到他因为激动，拿着雪茄的手在不停的抖动，还有，副官眼中的平静无波。

人生百态，最终转移到自己的身上，男子看着身旁女人的眼里满是眷恋不舍，还带着一丝歉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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