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汉?”
白川胜彦皱着眉头,低头沉思了一会儿,又抬头看向两女。
她们同样紧蹙双眉。
这时,西辻麻衣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睛微微瞪大,攥紧双拳,并从佐门真澄身上下来。
“麻衣姐,会不会是——”
“闭嘴!”
千原浩志从未见过西辻麻衣如此愤怒的样子,如同一只被侵犯领地的母兽,散发着危险的气场。
白川胜彦摇头,神情唏嘘:“呵呵,不会是爷爷的,他在两年前就已经死了……”
“我说过,你、闭、嘴!”
西辻麻衣一把抓住他的领口,眼神射出凌厉的光芒,另一只手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打上去。
一旁的佐门真澄赶紧拉住了她。
白川胜彦的反应有些奇怪,双眼无神,脸上表现出的情感很复杂,痛苦中夹杂着愧疚。
千原浩志知道自己是捅着马蜂窝了,看来那个流浪汉的身份特殊,但作为外人,这明显是别人的家务事,他又没有立场介入。
西辻麻衣总算松手,示意佐门真澄不用再拽着她,接着说道:
“白川胜彦,你记住!
这里是西辻道场!
是我的道场!”
一时间,气氛仿佛凝固。
这一分钟,漫长的恍若一个世纪。
再待下去只是徒增尴尬,千原浩志提出告辞。
西辻麻衣冷冷哼了一声,算是回应。
结果刚走出道场大门,佐门真澄拉着白川胜彦跑了出来。
而白川胜彦依旧是那副生无可恋的样子,但总算肯开口说话:“浩志,你是在这里看见……那个流浪老人的吗?”
他站在道场围墙边的树丛前,看起来有些忧伤。
“不是,是另一边。”
白川胜彦并没有走过去,而是待在原地,看向他指的相反方向。
千原浩志沉默片刻,还是开口:“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吗?”
白川胜彦的表情没有变化,目光在他身上停留片刻,又看向身边的女友:“真澄,你来告诉浩志吧。”
三人站在了树荫下,佐门真澄开始讲述起来。
原来,两年前,西辻麻衣的祖父母尚在的时候,也就是平成2年年初,整个曰本经历了前所未有的大股灾,而西辻家也遭遇了前所未有的灾难。
由于80年代的股市异常繁荣,只要把钱投进去就能赚,所以西辻麻衣的爷爷竟然瞒着家人,在昭和62年就将道场抵押出去,并全部投入了股市。
在股市破产后,嗅觉敏锐的银行马上表示要收回贷款,无力偿还的西辻家只能东拼西凑,可还是堵不上这个大窟窿。
终于,一个月后,法院的拍卖传票送到了道场。当晚,西辻麻衣的爷爷就不知所踪,而她奶奶从东京回来后,没过几天就病倒床榻,三个月后就离世了。
“而协助爷爷贷款和炒股的人,竟然是我的父亲?我的父亲!”
白川胜彦双眼通红,咬着牙说出了佐门真澄故意忽略的细节:
“他自己倒是清楚风险,只投了一半身家,却把爷爷奶奶一家害成这样!他是事实上的杀人犯!是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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