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忙完,还另有比较麻烦的事情要做,你到时可以先回重山域。”
施以屏看了边上的男子一眼,眼神对视,确认对方不是嫌弃推脱之词,或许是真有宗门事情要做,便道:“我到时再看,现在说这些还为时过早。”
常思过沉吟片刻,低声道:“战队任务危险,要不你考虑一下转到城头?陆贤肯定会得到重用……”
话未说完,施以屏豁然转身,盯着常思过,眼中闪亮,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在战队是个拖累?”
常思过声音平淡,道:“战队危险任务层出不穷,我担心照护不周。”
施以屏狐疑道:“真的?”又笑道:“我乐意在战队!”撂下常思过,唰一下独自往东屿湖方向飞走,有水雾迷了她的双眼,她不想让常思过看见。
常思过心湖波澜不惊,继续飞行。
他是给施以屏提前打个招呼,算是道一声别。
回到战队公房,与行礼的肖远点点头回礼,早上没来得及吃的早膳还摆在案桌左上角落,常思过揭开食盒盖子,里面的羹汤早就凉了,端起几口吃掉,用食盒内的干净毛巾擦了擦嘴,收拾完食盒,拿出纸笔,稍一整理思绪便写任务卷宗汇报。
把工作完成后,已近中午。
常思过又去三楼与张狂做了任务汇报,见张狂公房外等着的修士比较多,没有多停留,一如既往去典藏阁看书,今日大战刚结束不宜出城,在典藏阁呆了两个时辰后回洞府。
要离开了,他脸上仍然如平常一般,没甚太多表情。
到第二天晚上,常思过特意在诛妖殿叫了一个修士帮着在公房值守,把以前一直没能参加他们聚会的肖远,叫去东流酒馆热闹。
小包间内,孙怒堂一巴掌拍开酒坛封口,鼻子一嗅,道:“队长拿出来的这酒不一般啊。”
“嗯嗯,好清冽的酒香!”
钟叵测赶紧抓了桌上另外一坛,拍开封口,先给常思过面前倒一碗。
酒水清脆透明,没有丝毫杂质。
经过二十多年时光沉淀的陈酿,醇厚浓郁,满室皆香。
施以屏端起面前倒满的酒碗,仔细一辨,她对如此独一无二的清澈酒水印象深刻,再看一眼微笑不说话的常思过,笑道:“这是大名鼎鼎的霸酒,应该是最好的那种,咱们有口福了。”
她以前管理的铺子,其中有一家酒楼,经营过漂洋过海价格奇贵的霸酒。
只可惜经常缺货,她只尝过两次,有一次还是掺了水的酒。
钟叵测没听说过霸酒的名头,随口问道:“霸酒价格几何?”
“你面前那小碗霸酒,可以换三斤百年份醉仙酿,可能还不止。”
考虑到这里是三屿城,物以稀为贵,谁会冒险飞越海峡把霸酒运送过来售卖?
也只有重山域的修士,比如常思过这种身家富裕的,随身携带了几坛到此地。
钟叵测手一抖,差点把端着的酒水给泼了,不可置信道:“不是……不会?这么值钱……”
等他放下酒碗再去寻摸酒坛时候,已经被抢先一步的孙怒堂把两个酒坛子拿过去了。
孙怒堂瞪眼:“钟老头,喝酒就喝酒,你要干出独吞酒水的勾当,得问问我们几个的拳头答不答应?”
施以屏配合着举起粉拳晃动威胁,陆贤看得有趣也举起拳头,他随大流,只肖远不敢得罪两边,端坐不动。
“我……我是那样的人吗?”
钟叵测心痛呐,这哪是吃酒,简直是吃紫玉币。
常思过端起酒碗,与孙怒堂、钟叵测、陆贤和肖远,最后与施以屏一一碰碗,大声道:“酒不管好坏,咱们喝的是感情,来,兄弟们,走一个!为了我们的战斗友情!”
“队长这话舒坦,喝!”
“我是小妹,不是兄弟,喝!”
“……喝!”
看着酒水滴答豪迈无比的孙怒堂,钟老头无声嘀咕一句“牛嚼牡丹浪费好东西”,赶紧一口喝干,点滴不剩。
真是好酒啊!全身都舒坦了!
既然不能私吞,他得多喝几碗,才不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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