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股坐下，开始发牢骚。

沈文茵淡淡瞥了她一眼，忽地对卓军说：“我想了一下，还是来杯芒果酸奶西米露吧。”

“女人的心啊，说变就变。”

小林小声嘀咕，被沈文茵瞪了一眼，她立马缩回隔板下面。

“要超大杯！”沈文茵补充。

没看到王连，卓丽郁卒地趴在桌子上，奶茶送到，就听见旁边不停传来沈文茵嘬吸管的声音。

欢快得很。

卓丽要抓狂了，皱眉盯着她，“这辈子没喝过奶茶啊。”

“喝过啊，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杯特别好喝哎。”

沈文茵声音带着天真，边说边晃着脑袋，就像个幼稚可爱的小朋友，实习生下意识多看了她一眼。

卓丽咬牙，总觉得她不像外表看起来那么没心机，就是她哥傻，以为她是好女人。

卓军要跟着销售去跑医院，平时很少在公司。

以前他不在，沈文茵最大，大家都听她的，可是现在卓丽来了。

作为老板的亲妹，卓丽不甘居于人下，更何况是她讨厌的沈文茵。

和卓军抱怨过几次，卓军一开始没理她，后来实在说不过去，就在周例会上批评了小林。

除了她本身一直拥护沈文茵，还有一个原因就是，生信这样的专业人才和销售这样为公司赚钱的人，他不好得罪。

就小林地位卑微，最适合被拖出来批评，以儆效尤。

这是她该面对的，会上，沈文茵没有维护，私底下拉着她去吃饭，安慰鼓励她。

这天下午，沈文茵带着实习生去银行办事，小林看见卓军卓丽表情凝重地进了办公室，两人大声说话，偶尔还有争吵声。

外边的人听不清具体吵什么，只知道第一次见老板发这么大火。

“哥，这本来就是她的错，你要是觉得说不出口，为了公司，就让我来当这个恶人吧。”

“你让我再想想。”卓军很清楚，这件事与沈文茵无关。

“还要想?”卓丽跺了一下脚，“王助理那边没问题的话，我就无所谓。”

卓军捏了捏鼻梁，叹了口气。

看到他这样，卓丽也不想逼他，“哥，钱的事不是你强撑就能撑过去，外面还有那么多人等着发工资，他们根本想不到你有多累，到时间就伸手要，拿不到钱就翻脸……”

“上次动员大会，你只是说工资延迟几天，你看他们都什么态度，一点也没想着要和公司共渡难关，尤其是那个沈文茵……”

卓军还在犹豫，桌上的手机震动，卓丽一眼就看见是银行催款的信息。

卓军盯着手机看了一会儿，“这件事就交给你吧。”

“嗯，你放心，我会处理好的。”

卓丽想安慰，又觉得安慰的话根本没用，给他倒了杯水，就出去了。

她出来时，沈文茵还没回来，她就在位置上等她。

沈文茵回来前小林已经给她发了消息，心理早已准备。

不等卓丽叫，她就问，“去隔壁谈？”

沈文茵猜测肯定是融资出了问题，她不想让太多人听到。

无济于事反而弄得人心惶惶，大家都没法安心工作。

卓丽却以为她心虚了。

她想让大家了解公司到底有多困难，也想让他们看清沈文茵这个人。

“就在这里谈。”

沈文茵挑了挑眉，没有反对。

卓丽拿出一份报表，沈文茵看得出来这是她发给卓军的东西，看来卓军已经默许她了。

“公司的现状，我想没有人比你这个会计更清楚了吧？”

卓丽一开口，高傲的姿态就引起大家的皱眉。

沈文茵点点头，还算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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