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也恢复了冷淡,语气平和但缺少温度:“站在那里准备上菜吗?坐。”
沈偲甜和周问从小听这样的挖苦已经习惯了,也没有什么情绪波动,安静地各自入座了。
坐下之后,杨果一直用眼神暗示,沈偲甜憋了半天,轻声地叫了一句:“妈。”
这个字说的,比让她背两页台词还难受。
沈芝兰骄傲地端坐着,矜持地点了点头,架子摆的很足,像个被宠坏的小女孩,她觉得就应该小辈主动向她打招呼,她主动说话有**份。
不过周问性子比沈偲甜还难办,他从进了这幢别墅就只有一个词能形容,就是沉默,沉默到那么显眼的一个人都会被大家遗忘。
这也是他早就学会的一件事。
人都到齐之后开始上菜了,虽然几个年轻人各有各的不自在,但周中宁和沈芝兰一点也不觉得。
秉持着“食不言,寝不语”的传统,这一顿饭只有餐具相碰的声音,安静到周问不小心筷子放下的重了,都会被周中宁瞪一眼;沈偲甜什么菜多吃了两口,沈芝兰的视线也如影随形,美名其曰沈偲甜要保持身材,不能吃那么多。
总之就是这顿饭压抑得很。
这个家里规矩大,周中宁不先拿筷子,所有人都不能动筷,周中宁放下了筷子,所有人也要放下,不过沈偲甜宁愿赶快结束,她跟着于宥知自由惯了,已经坐不住那么久了。
终于挨到周中宁放下筷子了,沈偲甜如释重负地放下了筷子,拿起餐巾擦了擦嘴。
周中宁文雅地擦了嘴,又喝了一口清茶润喉,把杯子放到了那个十年如一日的位置上之后,终于开口了:“你们,跟我去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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