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在手里掂量掂量,有放回去,换成一根短铁棍。
这些是酒吧刚开业的时候,我就放在这儿的,当时是为了防备凌老四,没想到隔了几个月,最后有可能用上它的时候,估计还是和凌老四脱不开干系。
此刻,我就在吧台里坐下来,点上支烟,让自己尽量安静下来,我觉得自己心跳得厉害,除非是毫无预兆的突然动手,否则每次在准备和人动手之前,我都会觉得莫名的刺激和兴奋,以前没发现自己这样,但现在,我能感觉到小腿一阵阵抽搐,或者是战栗,但绝对不是因为恐惧。
说实话,我和鬼子,再加上铁棍、洪清产,还有金三刀,面对十几个人,我不觉得会有什么压力,但酒吧里的东西,估计要遭殃。我不太担心酒吧里的客人,一般来说,酒吧里有人打架,是比演艺节目还要刺激的事情,偶尔打两场,甚至能提升人气。
前提是,要打胜。
败仗吃多了,别人也会不拿你当回事。
今天会败么,我不那么认为。
鬼子已经进到吧台里,把几根棒球棒一字排开,力求做到随手就能拿在手里。
“我只知会了他们几个,别的服务员我没叫,人太多了也碍事。”鬼子拿出火机,一边给我点烟,一边和我交底。
“嗯,差不多,这些杂鱼,我们五个人,也差不多,告诉他们尽量别被近身缠住。”
我自然也要嘱咐一二,毕竟对方人多,一旦近身,啥本事也施展不开,而且谁也保不准对方是否有刀子傍身,一般来说,有刀的可能性大一些。
我从口袋里掏出赌徒,在手里把玩着,不知道这个东西在虎子手里是否见过血,在我手里,算是拿王金生开了荤。
本来坐在吧台前面高脚凳上那些客人们,也已经感觉到了危机的逼近,有的人已经开始结账,退坐到一进门的沙发上,那里离门最近,遇到危险可以及时躲避到门外,还有的舍不得走,直接要了楼上的包厢,上楼等着看热闹。
酒吧里的服务员尽管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在我进到吧台里抽出铁棍的时候,就有人觉出不对劲了,有一个十七、八岁的半大小子,在和我说话的时候,声音都开始发颤。
厮杀开始了。
那个刚刚连声音都打颤的服务员,在上酒的时候,因为紧张,脚下一滑,手里的一提啤酒在他摔倒的瞬间炸响。
砰!
简直就是开赛鸣锣。
有备而来的他们,在这意外的响声里,爆发了。
离吧台较近的一个剃着小平头的男人猛地站起,掀翻了桌子。他的手里,握着一个酒瓶,在他准备磕碎酒瓶的时候,鬼子双手拎着两个棒球棒已经到了近前。
鬼子一棒甩在小平头的后脖颈上,他手里的啤酒瓶子甚至都没有松开,就倒在了地上。
音箱里的播放着野狼的士高,节奏铿锵。
我们每个人面对着至少三个对手,面对着啤酒瓶子和抡过来的椅子,我东躲西闪,左手赌徒右手铁棍,瞅空出手,此时脑袋里根本来不及考虑万一伤人严重应该承担什么样的后果,我只是想把对面的人一一放倒。
一记铁棍抽在对方的肩胛骨上,左手赌徒跟进,刺入他的大腿,一个酒瓶同时在我后脑碎裂开来。
我右手的铁棍全力回抡,抽在偷袭者的脸上,我甚至听见了骨头断裂的声音,他几乎是被铁棍抽得飞了出去。
我感觉脑瓜子被刚才那一酒瓶子砸得嗡嗡响,我晃了晃头,让自己清醒一些,我能感受到血顺着后脖颈流下去,t恤衫已经贴在了后背上,黏糊糊的。
对面还有一个攥着匕首的男人,沙东,他似乎在犹豫,是进还是退。或者,我满头满脸的血,让他觉得,我马上就会倒下去。
“沙东是吧,既然来了,那你就要留在这儿了。”我向他龇牙一笑,他居然后退了一步,想来我笑得一定很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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