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哥您这是要开玉器厂，早打声招呼，找房子这样的事儿，我就帮您办了，哪用您到处跑。您放心，到时候打井，三相电啥的，我都找人给你弄得板板正正的，对，还有房西头那块空地，我找车给你拉几车铁板砂，也给你垫得板板正正的。”坐在我旁边，洪金龙这叫一个热情，“对，镇里就有杆厂，我去杆厂给你搞几个水泥杆，空地外边弄个铁丝网圈上。”

我倒是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姓洪这货变脸太特么快了，他那个村长弟弟在一边都插不上言，我真怀疑，是不是这村上的事儿，弟弟的话还没有哥哥说得算数。

鬼子在那儿看着洪金龙喋喋不休的叨咕，忍不住笑了，回头看看已经被扶起来的那个家伙，那家伙本能的往后退了一步。

鬼子用脚扒拉一下凳子，说，“坐，刚才不好意思了啊。”

“没事没事，误会，自己人。”那小子赶紧借坡下驴，就势就要坐下。

“去喊服务员拿几包塔山来。”洪金龙冲他挥挥手。

一会儿，服务员手里拿着一条烟进来，“洪哥，要几包。”

“先放这，你出去吧。”洪金龙接过烟，随手撕开，给我和鬼子跟前各放了一包，迟疑了一下，又掏出一包扔给赵大川。

“一哥是个识货的人，开玉器厂居然知道先找赵大川。”

赵大川现在也放轻松了，他一边拆开那包烟，一边答话，“打罪儿这几年，多亏一哥罩着呢，一个找我，别说给钱，不给钱白帮忙我也必须得帮。”

“滚尼玛b的，还白帮也得帮，和你爸一样，就特么嘴好。”

洪金龙打断赵大川的话，扭头看向我，说，“赵大川家的老头子，当年在咱们黄旗镇，乃至古城县的玉雕匠人里，都算是排得上号的人物，那老爷子，不仅做件玉石活儿厉害，更牛逼的是还特么认识矿脉，据说当初在大矿周边开的那几个小矿，他说好的，都能出来好料，连冰种都能出来。他说不好的，还真就是要么出来点儿花料，要么出来点假翠啥的，也就能做个枕帘子之类的，反正都不值钱。”

说着无意，听者有心，我看看鬼子，我想起那天和鬼子聊天，鬼子推测侯勇的意图，看来，真就**不离十。

“老爷子现在还做活儿么？”我问赵大川。

赵大川叹口气，“还做啥呀，破料的时候被无齿锯咬了手，右手彻底残了，干不了活儿。”

我没言语，老爷子对我没什么用，不仅是现在，估计以后也没啥用，即使真有那一天，玉石矿允许私人开采，我也没用那个实力。

说心里话，我不在乎侯勇是不是在巧使唤人，我最关心的竟然是，曲荻是否知情。

全羊馆的烤全羊确实不错，至于那箱白酒，尽管最初洪金龙没安好心，不过随着一切峰回路转，气氛融洽得一塌糊涂，包括房租在内，该安排的事儿都研究得明明白白，在鬼子一口没喝的情况下，一箱白酒也干掉了四、五瓶，最后还喝了点啤酒盖帽儿，这顿饭算是圆满收杯。

临走，洪金虎叫喊着非要结账，大有不让他结账以后连哥们都没得做的意思，但最后还是曲荻付了钱。

曲荻的意思，这哥俩以后肯定还用得着，毕竟他们地头熟悉，也说得上话，咱们也不必得了便宜还牛b哄哄的，这顿饭，本来就是咱们请人家。

晚上曲荻喝了不少白酒，出于安全考虑，我们又住在了赵大川家附近的酒店。其实这里除了小旅馆，也只有这一家看着像那么回事的酒店。

曲荻自己一个单间，我和鬼子合住一个标间。

刚洗完澡躺下，床头柜上的电话响了，是曲荻打来的，她说刚吐完，胃里难受得厉害，想让我去买点水果。

穿衣下楼，走出去挺远，才看见个没关门的水果店，买了店桔子，几根香蕉，我提着方便袋，来到她门口。

拉开门的曲荻，身上穿着酒店提供的睡衣，头发还有点湿漉漉的，一看就刚刚洗过澡的样子，不得不说，刚刚出浴的年轻女人，某种意义上讲，都是美女。

依我的意思，就是站在门口，问问她好了点没有，然后水果给她，就行了。

但我还没张嘴说话，她就伸手拽住了我的衣领，把我拽进了屋里，随即抱住了我的脖子。

“唐一，被窝已经暖好了。”

我觉得自己要晕了，好一股淡淡的女人香。

妈的，小妖精儿，你是不是真以为爷忌荤腥？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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