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一室,我们也没发生什么实质性的事情。
“小非呀小非,你还是年轻,年青到连自己都不了解。”嫣姐长叹一声,附身过来把我扑倒在床上,她趴在我身上看着我,说,“曲荻找过我,我和她喝了点酒,还都喝醉了。”
我觉得脑瓜子都大了,这都啥跟啥呀。
“也许是当局者迷吧,曲荻说的,也挺有道理,她说随着你逐渐做大,你会越来越难以控制,除非你安于做李铁的小弟,但显然你不想那样。”
我没吱声,因为我否认不了这一点,我的确不想一直活在李铁的羽翼之下,更何况,直到现在,我还没有看明白李铁。
“你好歹现在也有几个自己的兄弟,你也放钱儿吧。”嫣姐摸摸我的脸,说,“台球厅也好,酒吧也罢,说到底,终究是李铁的生意,但现在钱在我的手里,你给放出去吧,有不懂的地方可以找虎子帮忙,别看他大咧咧的,没人比他更精明。”
“放钱儿很赚么?”我有点不好意思问这么**的话,但我的确在这一点上属于白痴,我从来没想过放钱儿这样的事儿,毕竟在我的印象里,好像高利贷总是和伤天害理、家破人亡、逼良为娼之类的说法都能扯上关系。
“做了你就知道,这是来钱最快的赚钱方式,我所知道的,比如我哥,还有虎子他们都在弄这个,利息一般都是八分或者一毛。”
“一毛?那是多少钱?”
“这么说吧,一毛钱利息,一般说的都是月息,就是说,一万块钱每个月利息一千,一年的利息就超过本金。”嫣姐很耐心的给我解释。
“卧槽。”我确实被震撼到了,我感觉这简直就是抢钱。
“这不算什么,我哥在**里放钱儿的时候,都是日息一毛,两千块钱的筷子,每天利息二百,那才叫狠。”我相信嫣姐的这句话,因为很久以前我就听与前说起过李铁的筷子,两千元一根,利息二百,绝无二价。
“虎子也干这个,他那么有钱?”我有点不信。
“别小看虎子,尽管他爸枪毙的时候财产没收了,但也不是一无所有,这些在社会上混的人,哪个不是一边花天酒地为所欲为,一边小心谨慎做着最坏的打算。而且,他给我哥办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守什么人学什么人。”
“虎子当初是怎么跟着你哥的?”我忽然想起了曲荻说过的那些话。
“我哥以前就跟着刘老大的,你不知道么?。”嫣姐反问。
“那刘老大出事的时候,据说手下的兄弟也抓起来不少,据说死刑当天陪毙的就有七八个,吓尿裤子的都有。你哥没受牵连么。”
“没有,李铁那么狡猾的人,哪能那么容易出事,他跑去安水藏了一年多,风声过去才回来,也花了不少钱摆事儿。”嫣姐说得很平淡,但我想这里面一定有些惊心动魄的事情,要么她不知道,要么她不想说,我更倾向于前者。
我今天才知道,嫣姐手里居然还有四十万,而开酒吧之前,李铁说嫣姐手里至少有十几万,开酒吧一共投资就四十来万,嫣姐的确是花了十几万,也就是说,入股不算这段时间台球厅和酒吧赚的钱,当时嫣姐手里至少就有三十几万,而李铁这样的人精,也毫不知情,看来老话说女生外向,确实如此。
我不知道曲荻和嫣姐喝酒时,究竟都聊了些什么,嫣姐说,如果过几年觉得张张罗罗得烦了,就生个孩子在家带着,让我养着她,至于结不结婚,到时候再说,现在不去想,毕竟一纸婚书,什么都约束不了。
她的想法让我汗颜,至少眼下我做不到看得那么开。
“那个曲荻人倒是不错,而且应该是真的喜欢你,那丫头看事儿的眼光,比我远得多。”临了的时候,嫣姐又说到了曲荻,她说,“我不要你答应我什么海沽石烂,我只要你承诺一句,不要到时候‘一代新人换旧人’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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