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伙人?还见一个人?”我一脸懵b,我说,“先说明白,你这是啥意思?我怎么觉得被你拐卖了似的。”
“可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就你这样子,杀了卖肉也没几斤肉,拐卖你干啥?”听了我的话,曲荻一脸鄙夷,她说,“想干个玉器厂,我需要一个合伙人。”
“哎,曲大小姐,你今年多大?”
“纠正一下,我是曲二小姐,芳龄二十一。”曲荻一本正经的回答。
“我虚岁二十,你周岁二十一,咱俩开个玉器厂?”我觉得这个女孩子是疯了,要么就是家里太有钱,烧包儿了。
“你二十是虚岁,我二十一凭什么就是周岁?”
“因为女的都喜欢把自己说小一点。”我笑了起来,我说,“咱俩加一起才四十出头儿,什么都不懂,拿啥开玉器厂。”
“不懂慢慢学呗,找个懂行的管事就行了。”曲荻不以为然,她说,“否则你以为我带你来这儿干啥。”
和曲荻沿着酒店旁边一条细窄的胡同走进去,没多远,来到一个小院门前。
隔着那个老旧的花板铁门,能看见院子不大,地势不算高,积雪融化再加上房檐滴水,院子里泥泞难行,一个体型消瘦的中年女人正在把一小堆煤灰摊开在泥泞的脚下。。
“大姐,请问赵大川在家么?”曲荻喊了一声。
那女人停下手,循声望过来,她说,“大川上山打兔子了,你们找他有事么?”女人直起腰,拍拍手上的灰,寻着干爽些的地面,走过来,拉开大门。
“我们是玉器厂的,想找他谈点事,他什么时候能回来?”
“估计也快回来了,你们先进屋坐会,我打发孩子去迎一迎。”一听是玉器厂的,女人眼睛一亮,表情似乎都不一样了,那种迫切全部写在了脸上。
“不用不用,反正我们就在胡同口的酒店,晚上再过来吧。”曲荻摆摆手,也没进院,我们回到了车上。
“这个上山打兔子的赵大川,就是你要找的那个懂玉石的?”想想赵大川家的院落,我有点怀疑,我所知道的那几个玉雕的高手,住的不敢说是深宅大院,至少也是三四间砖混的大瓦房,猛犬高墙,哪会像这样破烂不堪。
曲荻当然是个聪明的女孩,自然能看出我的怀疑,她嘻嘻一笑,说,“要不,我给你讲讲赵大川?”
五年前,在黄旗镇的玉雕师傅里面,提起赵大川的手艺,即便不敢说是首屈一指,但绝对能排进前三。
赵大川原来是镇玉器厂里的师傅,手艺在厂里是独一份儿,但因为恃才傲物,眼高于顶,人缘倒是一般。
后来,厂里来了个河南的玉雕师傅,叫李斯,应该说水平和他在伯仲之间,却因为善于经营人际关系,与绝大多数人都能相处融洽,久而久之,赵大川逐渐感觉到孤立,于是辞职单干,开了家大川玉雕厂,开始时就是自己画活儿自己做,由于手艺精湛,倒也算声名远播,后来收了几个徒弟打打下手,收入也算不菲。
后来,李斯也离开玉器厂另立山头,从李斯开业的鞭炮炸响的那一刻起,俩人的明争暗斗再次开始。
大伙儿都说李斯心眼够多,是个天生的生意人。赵大川却说,做玉器生意不仅仅要心眼够多,更要有锐利的目光,否则做不好玉器生意。
赵大川说这话是有原因的,了解底细的人都知道,赵大川根本瞧不起李斯。
赵大川自视为一个超凡的匠人,从不需要找别人画活,他的眼光是那么毒,一块石料,他只要看一眼,就知道可以做什么,就知道做出来的物件值多少钱,甚至能精准地算出,做完这个活儿需要多少工时。
就凭这个,赵大川就有炫耀自己的本钱。
其实,李斯的玉器厂对赵大川没什么影响,镇上玉器厂这么多,不差李斯一家。问题是李斯给工钱很大方,几个在赵大川手下企图学点绝活的好手,也觉得偷艺无望,便都去了李斯那里。于是,这怨自然就越结越深。结归结,深归深,赵大川还真就拿李斯没办法,各做各的生意,谁也不碍着谁呀。
山上有个小玉石矿,由于离主矿脉比较远,没多少好石头。不论赵大川还是李斯,都偶尔会去看看,有时候,花点小钱,还真会遇到点好货色,不过那种几率特别低,多数都是那种不入流的货色,但价钱倒是低得很。
那年冬天,一场雪后,从小矿上传来消息,说矿上出来点与众不同的石头,但量不大。
赵大川赶到矿上的时候,石头已经没有了,被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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