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回身下楼，楼下很多客人注意到有人打斗，都仰着脸向上看着。

我分开众人，来到舞台上。

“一哥。”女歌手心有余悸，张开双臂抱住我。

“没事，没事。”我拍拍她的后背，心说，真特么有料，又大又软。

安抚一下歌手，我接过她的麦克风，我说，“不好意思，刚才有点小误会，大家受惊了。为了表示歉意，每桌赠送两瓶啤酒，一个果盘，希望大家喝得开心！”

有人欢呼，有人吹口哨。

其实没有几个人真的在乎两瓶啤酒，或者一个果盘，但出来玩就是是图个开心，赠送出去的其实只是我的态度，意思到了，大家就都开心。

换句话说，免费看打架，大伙儿都喜欢着呢。

回到桌上，鬼子和洪清产也跟了过来。

“哎，我要不要再给你几个人？先帮你几天，镇镇场子。”虎子喝口酒，看看我。

“不用，目前人手看起来还可以。”我拿起酒杯在他面前的杯子上碰了一下。

说实话，我挺感谢虎子，尽管他总是大大咧咧，藐视一切的那个b样儿。

即使在他帮我的时候，也是一副不三不四的死样子。

“你俩记住了，客人之间闹纠纷，哪怕是动手了，我们也尽量劝架，毕竟我们是生意人。”我嘱咐鬼子和洪清产，“但是只要闹事，直接开揍，不用客气，什么废话都不用说。”

“真正喝醉了闹事的人，其实不多，敢开酒吧的，谁身后还没几个人。”虎子补充道，“找茬闹事的，要么是受人指使，要么就是根本没拿你们一哥没当回事，这种人，就是光棍的jb，欠撸，直接开揍，别惯着。”

一听虎子的话，我忽然想起了一个人。

“虎子，河庄那边你经常去么？”

“当然，这么近，铁哥在那边也有生意上的事情。”虎子的回答轻描淡写。

“知道沙东么？”

“沙东那个傻缺，知不知道能咋，也不是啥人物，唯利是图的玩意。”虎子很不以为然，“也就凌老四那b样欣赏沙东那种货色。”

“凌老四？”我不禁一愣。

“怎么了？”看我的反应，虎子也大概知道了这里面肯定有事。

“我和嫣姐在年前差点被人灭了，领头的就是沙东。”

“马勒戈壁的，一定是凌老四，他俩有来往，而且认识的时间不短。”胡子的回答很笃定。

我丝毫不怀疑虎子的分析。

那天晚上，沙东明显有备而来，目的明确，而且根据鬼子的说法，沙东留意我不是一天两天，要说没有点儿原因，鬼都不信。

“江湖险恶呀，要不，给你弄个……”虎子语气一顿，做了个扣动扳机的动作。

“算了吧。”我摇摇头，“我就是个开酒吧的，没到那个地步，弄那么个玩意放在手上，我担心睡不着。”

虎子笑了，他说“你个傻逼，知不知道他们想要弄一把都不知道上哪弄去，即使知道也未必能弄得来。”

笑过了，虎子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小刀。

啪的一声，刀刃弹出，是一把弹簧刀。

我当然看见过弹簧刀，但眼前这把显然更别致一些，刀身尖而窄，甚至可以用秀气这样的词来形容。

“你揣着吧，这玩意小，不占地方。”

我接过来，在手里把玩着，“谢了啊！”我没和他客气，尽管这把刀子应该不便宜。既然是好兄弟，似乎就用不着太矫情。

那个词是咋说来着，性情中人，对，在我看来，虎子应该就属于这种人。

“这玩意叫赌徒，据说意大利的黑手党人手一把。”虎子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人手一把有点扯，要说挺多人使，我信”

“赌徒？”我一愣，这和赌徒有鸡毛关系。

“山炮！”虎子看着我，那表情就像看着一个土鳖。，他说，“你没看过《教父》？”

“教父？那是什么鬼？”我一头雾水。

“操，说你山炮你还来劲了。”虎子扭头看向身边的兄弟，“去车里，把今天那个腾出来那个录放机，还有那一摞子录像带，一起搬过来。”

虎子看看洪清产，说，“你带他去楼上，让他给线儿都接好。”

“一哥，我去不去？”洪清产看向我。

“卧槽，你这特么还是死士呢，只认你一哥。”虎子骂了一句，看向郎侯，“猴子你去，那洪清产一看就是傻b，告诉他咋用他都不一定能记得住。”

郎侯一龇牙，起身和那兄弟出了卡座。

“《教父》是个电影，讲黑手党的，主演是个叫马什么度的，反正那叫一个牛b，牛b得不行不行的。”虎子说着说着压低了声音，“除了《教父》，还有几个片子是老外的，黑鬼，你和你嫣姐可以边看边实习……”虎子一脸无耻地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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