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就是搞研究的这块料啊！”

程玉华听得云里雾里，只知自己是被真诚夸赞，一时之间有些手足无措。

随后就见江挽虞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工部你肯定是去不了的，毕竟丞相大人与工部尚书大人那是旧怨了，轻而易举不好化解。何况我觉得，以你的本事，去工部也太屈才了一些。”

若说前半句还会叫程玉华有些失落，那后半句，便是实打实的让他有些茫然。

好在江挽虞也没让他疑惑多久，立即就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说道：“你有没有考虑过，去兵部？”

“兵部？”

“工部掌管工程事项，对你而言未必就是最好的去处，你既然在兵器制造上有所擅长，那不如就去兵部。”

说完还有些不大确定地问道：“丞相大人与兵部尚书，应当没有旧怨吧。”

程玉华摇了摇头，“与父亲有怨的并不多，工部尚书那也是陈年旧事了。听说就是年少轻狂时结下的梁子。”

年岁尚轻时谁都有那么一两个看不过眼的，这也很正常，是以江挽虞并没多言，而是语重心长施行了“诱拐”计划。

“你以后就跟着我和我兄长吧，兵部的事情，我再替你想想办法。”

程玉华心中自然欣喜，但此后却又像是怕江挽虞为难，又善解人意地添了一句.

“我不去兵部其实也行，只要能让我跟着你便好。”

两日相处下来，江挽虞也知晓程玉华只是不会说话，其实对她并没有那个意思，于是故意调侃道：“你的意思是，只要能跟着我，做什么都情愿。”

虽只是个少年，但在十多岁就有丫头填房的古代，就没有完全纯洁的人，是以江挽虞这故作暧昧的话一说，程玉华的面颊立刻就红透了。

“你别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着你脑中奇思妙想颇多，定能对我有所益处。我是想与你学习，不是……”

看他一副恨不得离自己八百丈远却又不敢挪动脚步的样子，江挽虞也不好继续逗弄他。

“行了，我知晓你的意思，就只是开个玩笑。”江挽虞摆摆手。

程玉华这才松一口气，两人将那些武器略作收拾，最后一同回到太学院中。

“方才都聊了些什么？”顾拂谨见他们进来，冷冷看了程玉华一眼，硬是叫后者打了个哆嗦。但对上江挽虞时，却从神情到语气都无比温柔。

江挽虞果然没有察觉到不对，但这四年的求生欲几乎藏在本能中，使他每一句都正好说在对方想听的点子上。

“九殿下我跟你说，这丞相府的小少爷不简单，我给骗到了自己的阵营中来。待我好好想想什么暗器适合你，叫他做来给你防身。”

言外之意，只差没把“工具人”三个字贴在程玉华脑门上。

顾拂谨心中平衡了，甚至因为江挽虞第一就是为自己考虑，更是在心中将方才吃味的自己狠狠谴责了一番。

从此以后，哪怕江挽虞会与程玉华稍作详谈，他也再没当一回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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