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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起。
时光飞逝,只一转眼的工夫,这就是她穿过来的第四年。
这将近四年的时间里,她的生活几乎就是皇宫与侯府的两点一线,即便有偶尔能出去玩的时候,太学院留下的课业也能折磨到她懊悔不已,放在现代,那妥妥的便是高三生活。
但令江挽虞没有想到的是,随着皇子公主年岁渐长,太学院的课业居然还能越来越重,如这次江挽虞就是熬了一天一夜才将今日该做的事情忙完,此时躺在床上,她只有一个疑问——
生辰有什么好过的?何必请一天的假去折腾。
但很显然,这不是她能决定的事情。
“小姐怎么还没起?再等下去宾客都要到了。”榆安端着早点进来,一瞧半个时辰前才跟自己保证会赶紧起床的人还躺在床上,就有些哭笑不得。
而江挽虞则是一翻身,将头埋在床铺与枕头之间。
“说是给我庆贺生辰,其实也不过是打着这个旗号,来宴请父亲自己的人脉。你要不去跟他说上一声,就说我不去了。”
“小姐说的这是什么话?”榆安无奈,将她从被子里头扒拉了出来,苦口婆心劝道:“世家小姐哪个不是这样?侯爷会宴请那些宾客,也是因为重视小姐。快别任性了,若是耽搁了时辰,可有失礼数。”
江挽虞也是没法儿,磨磨唧唧地从床上爬起来。
今日生辰的华服是江悯亲自吩咐人去织云阁所制,鹅黄明丽,却也不失几分温婉。
榆安在后头给她细细梳理着头发,原还想叮嘱几句,却见江挽虞靠着椅背闭目养神。
再想想这几日往返太学院的奔波,到底是没舍得。
收拾收拾,小半个时辰就过去了,江挽虞稍稍清醒一些,坐上桌准备吃些粥点垫垫肚子,就听外头云澜来传,说是顾拂谨来了。
“快叫九殿下进来,秋日风寒,可别叫人在外头吹风。”江挽虞赶紧道。
榆安深觉两人之间过于亲近,当下微微蹙眉,忍不住提醒道:“小姐再有两年就要许配人家了,与男子,还是稍稍保持些距离为好。”
“两年后我才十二呢,还是个孩子。”
瞧见她不以为意的模样,榆安点了点她的眉心,颇有些恨铁不成钢。
“十五及笄就能嫁人了,小姐自己算算还有几年?奴婢不求你安安分分如大家小姐一般,至少也不能混在男儿堆里,真把自己的清白不当一回事。”
“知道了知道了,榆安你别训我,耳朵都要起茧子了。”说着还真掏了掏自己的耳朵,惹得榆安硬生生给气笑了。
“不过榆安你担心的也太多余了些,哪有人十岁就开始琢磨早恋?情窦初开都没这早的。”
话音刚落,屋门便从外头打开。
少年着一身玉白华服,暗绣的银纹一路攀沿上那整洁的衣襟,乌发如同上好的黑绸缎,半披半束落了满肩。
再往上看,淡色的薄唇,挺立的鼻梁,微微弯起的桃花眼……
无一不在散发着他的俊朗温柔。
江挽虞一下就呆住了,等回神时,面颊霎时一片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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