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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然有一位生于野性草原的母亲,她也终究还是皇室女儿,被条条框框约束着长大。
可想起江挽虞的话,她却又坚定起来。
“儿臣知晓这一请求在父皇看来,或许是荒谬至极,但儿臣确实从小就喜欢舞刀弄鞭,也希望有一日能以皇女之身,为父皇、为祁国,铲除觊觎我朝疆土的奸贼,荡平四海山川,一统天下!”
寂静的场中,这句话便更显掷地有声。
皇帝沉默良久,就在顾曼云一头冷汗、想说放弃也行的时候,皇帝却大赞了一声“好”。
“不愧是朕的女儿,有野心有胆色,实乃千古第一人!”皇帝招手,让岁喜上前,“将七公主也安排进太学院,与皇子共席,一同进学。”
这是答应了。
顾曼云心中高兴,连忙叩谢圣恩。
然话都还没出口,就有人上赶着要来扫兴。
“我朝从来没有女将军的先例,还望皇上三思。”坐席中段,一位三品官上前进言。
亦有反应过来的大臣上前附和。
“若七公主进了太学院,便是男女混学,这可不乱了套?再者,太学院教的都是文韬武略、治国行军之大论,女子学来有何用处?”
“是啊皇上,七公主往后一定是要嫁人的,不能因为一时任性顽劣,影响终身大事啊!”
……
你一言我一语,硬是将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牵扯到男女之别、行军治国之上。
江挽虞撇了撇嘴,对这封建时期的不平等十分不耻,但她没准备出头。
毕竟有些人说话远要比她有用。
“谁说的我儿顽劣,给本宫站出来!”女子扬声一句质问,硬生生划破了那些文官的议论纷纷。
循声望去,女子一身紫色华服,当真是妖艳张扬。
先前还在慷慨进言的臣子们哑了声,压根不敢舞到人正主儿面前。
偏女子不依不饶,凤眸从几人身上一一扫过,最后定在一个矮小的老头儿身上。
“本宫当是谁呢,原来竟还是老熟人。”她嗤笑一声,“王大人,你孙子前些时日才欺辱了本宫的侍女,眼下那瘸了的伤腿可还康健?”
王缅被她说得脸色青红交加,半晌才从吹胡子瞪眼地冷哼一声。
“承蒙娘娘关心,好得很。”
“怕是不大好吧。若真是好得很,怎么王大人没带上他一起进宫?”
她漫不经心地绕着自己垂落胸前的长发,眼中尽是轻蔑。
“口口声声女子无用,你家中那独苗儿倒是个带把的,又有用到哪儿去?本宫听说他这次考官又没考上吧。王大人有这个闲心去管旁人的孩子是否顽劣,不如回去给怪孙儿治治心眼,别连顽劣的本事都没有,就敢学着旁人蹬鼻子上脸了。”
“武莺儿,你别太过分!我……”
“你唤谁呢!”王缅话还没说完,女子便一脚踹了过去,硬生生叫这把老骨头摔在地上哀嚎。
然她眼中却蓄起泪水,提着裙摆迈着莲花小步,朝着皇帝就是一声婉转哀诉。
“皇上~你可得替莺儿做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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