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睚眦必报，向来都是她的处世之道。

“可她得到的，都是自己应得的代价，不是吗？”顾拂谨反问她。

江挽虞微微一愣。

随后就听见他继续说道：“这世间虽有王法，可置身泥潭，多的是你死我活，此番孟姨娘若不倒，繁芜院的处境只会更加艰难，你只是自保罢了。更何况她算是自寻死路。”

“九殿下可真会说话。”

江挽虞知晓自己不是什么好人，但顾拂谨这一番话，还是让她颇受安慰。

从静慈院出来，越过竹林，一路到了繁芜苑门口，顾拂谨便没有再留的立场。

只是临走时，他送了江挽虞一个纸袋。

“这里头是什么？”江挽虞不解问。

顾拂谨微微一笑，“自己打开看看。”

江挽虞一听，也顾不上失不失礼，直接将那油纸做成的袋子打开来。

只见里头是晶莹透亮的糖果，一个个胖乎乎的，竟是鲤鱼的形状。

“真可爱！”江挽虞由衷感叹。

谁知对面少年立即接口道：“与你一般。”

一般什么？

一般可爱？

江晚虞面颊刹那通红，赶紧在心中告诫自己——九殿下虽然长的着急了些，可他才十二，不能禽兽，不能禽兽！

好在顾拂谨只是玩笑，一句揭过。

“早上见你没找到糖块，想来是吃完了，所以让白伏去买了些。你若喜欢，下回我再送你。”

“九殿下人真好。”江挽虞一笑，那圆乎乎的杏眼便弯成了月牙儿，叫人瞧着便觉心中软和。

顾拂谨掩在袖袍中的手微微收紧，却到底是没动弹。

“行了，快进去吧。”

江挽虞应声，拉着榆安和柳拂玉的手进去。只是走到一半，她却又折返回来。

“白姐姐提个灯吧，眼看着天要黑了，别让殿下磕碰着。”

白伏微微一讶，接过她手中的提灯，“奴婢随口一句，五小姐竟记得？”

“九殿下的事情我都记得。”江挽虞朝二人甜甜一笑，这才离开。

然而她却不知，不过是习惯性一句讨好的话，却深深烙在了顾拂谨的心里，此去多年，仍是不能忘怀。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且说此时才匆匆赶回的江临舟，在看见江挽虞平安回到繁芜苑之后并没有着急回去，而是拦住了半途准备离开的顾拂谨。

“今日给宋姨娘传信、将墨兰苑之事闹到人尽皆知的，是不是殿下？”

虽为问句，但江临舟语气笃定，俨然心中已有答案。

“确实是我。”顾拂谨也未遮掩。

然这理直气壮的模样，却更叫江临舟恼火。

“殿下为何要卷进侯府的争端之中？还是说，殿下是为了帮繁芜苑？”

“我帮的，是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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