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菻疯了。
或说在有些人看来，她疯了是最好的结果。
江挽虞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还未好全的后脑经过昨天一番猛烈撞击，前世今生的记忆在昏迷中混乱一团。
只不过还没睁眼，身边的泣音就让她确认了自己还在《逆行天下》这本书里。
“虞儿醒了？”见她微微抬起眼皮，柳拂玉才止住了哭，小心翼翼地凑上前去。
江挽虞点点头，环视四周只见她一人，便问：“兄长呢？”
“你兄长他.”柳拂玉欲言又止，眼泪竟是又汹涌起来。
“兄长怎么了，姨娘直说便是，这么哭哭啼啼的，反而叫人担心。”
听她语气中已有不耐，柳拂玉不敢再哭，只得喏喏回道：“你兄长去静慈院了。”
“静慈院？”江挽虞想了想，“那不是老夫人的住所？兄长去那儿做甚？”
“孟姨娘疯了，她们都说是被你这个煞星冲撞，不让繁芜院的人请大夫，也不许咱们出府拿药。你兄长想硬闯没能出去，眼下正在求老夫人。”
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外头的雨势不小，看样子一时也不会停，江挽虞实在放心不下江临舟，忍着头疼带来的恶心感慢慢起身，就要去找鞋。
柳拂玉哪敢让她动弹，赶紧将人按回去，声音中竟带了几分央求。
“临舟性子倔，认定的事情谁劝也没用，你伤还没好，就别出去乱跑了。”
“那难道就任由兄长在外头跪着？”
“这”柳拂玉显然也是没了法子，她一着急，就开始掉眼泪，“他得不到老夫人回应，总会回来的。虞儿你听话，你若是出事了，可叫姨娘怎么活啊！”
“那姨娘可想过，在你的软弱之下，我们的处境又有多艰难？”江挽虞冷下脸，穿书以来，难得与柳拂玉说了一句重话。
而后者愣在原地，待江挽虞都出了门，也没回过神来。
外头的雨越下越大，云层之间还有雷声闷响，想必今夜不会停歇。
在外等候的榆安适时撑开一把伞，朝着她招了招手。
“你不拦我？”江挽虞有些惊讶。
榆安将她抱在怀里，让她举着伞，柔声说道：“为何要拦？”
“就是觉得你是娘的侍女，应当会与她同气连枝才是。”
“奴婢可不是柳姨娘的人。”榆安一笑，目光似带了些悠远的怀念，“奴婢啊，以前是跟着夫人的。”
“夫人？你是说我亲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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