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
“我之前在杜若阁见过你姐姐受伤,好长一条血口子,是怎么弄的?”
林宴生闻言一惊,忙问:“你瞧见了?有多严重?”
江挽虞在自己手腕上从左到右比划了大半圈,煞有其事道:“半个手腕几乎都要割穿了,放了满满一瓷碗的血,还不止一条。我听说,是在画符?”
“畜生!”林宴生眼眶通红,牙关紧咬,“他们哪配做人?当真是畜生都不如!”
“林小哥哥你别生气。”江挽虞安抚,“只要她离开了孟姨娘,不就不会被放血了?”
稚嫩的童音无辜,让人听着竟觉得讽刺又心酸。
林宴生苦笑,“哪有这么容易?阿姐在杜若阁伺候了十年,不知握着孟姨娘多少把柄,她怎会轻易放人?”
“既有把柄,那就好办了啊。你们去求苏姨娘、宋姨娘,求老夫人,总有一个能压得过她。”
“不成。苏姨娘本就与孟姨娘是一伙儿的,这把柄摆公之于众未必能扳倒她,但我阿姐一定会受到牵连。”
“那怎么办?总不好让你姐姐继续待在那虎狼穴里吧。我听说一段时间内放血过多会死的,你就只有她一个亲人了,要是她也没了……”
未尽之意谁都能懂,林宴生攥紧双拳,指尖几乎要陷进肉里。
“我能如何?我就是个小小的杂工,我有什么办法!”
“林小哥哥你别急。”江挽虞手忙脚乱地安慰起来,随后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语调上扬。
“我兄长肯定有办法。这样,明日你叫你姐姐过来,咱们一起商议。”
林宴生在侯府长大,对繁芜苑的处境自然清楚。可或许是他已经穷途末路,竟生出了几分信任来。
“好,那明日戌时,咱们还在这儿见。”
江挽虞答应下来,目送林宴生走远,才听见树上有细微声响。
对此她已见怪不怪,朝着跃下的身影绽放出明媚的笑意,刚好安抚了兄长大人的些许不满。
“我没法帮他扳倒孟姨娘,你这大话放出去,可不好摆平。”江临舟故作深沉。
谁知江挽虞心中早有对策,十分谨慎地往四周看了看,而后朝他招招手。
“兄长附耳过来,我跟你说。”
江临舟眉尖微挑,弯下身子,就听见江挽虞条理清晰地跟他说了起来。
“明儿见到梦生姐姐,你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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