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临舟生来冷脸,加之年少老成总不见笑意,便更显得严肃。
“那是何人?”他问。
江挽虞心虚地很,未敢多说,只回:“方才路上遇见的,我见他哭的伤心,便停下来问了两句。”
“先前不识,你便叫哥哥?”
竟然听见了!
江挽虞哪敢承认?歪了歪头满脸困惑,这就开演。
“小哥哥不就是个称谓?就与‘公子’差不多,与我年纪相当的都能这么叫。可兄长只有一个,跟他们都不一样。”
一句话抚平了江临舟先前的种种不满,那严肃的面容也微微松动。
察言观色那可是江挽虞的绝活儿,几乎在看清他神情变化的那一刻,江挽虞便顺杆子往上爬,凑到他跟前去。
“兄长今儿都猎到了什么?”她问。
“猎了两只野鸡一只狐狸。”
“兄长真厉害!”江挽虞张口便是一连串地夸,“听闻苏姨娘的儿子前两日也上山去了,结果箭都丢了一篓,什么都没猎着。所以说嘛,三姐姐有什么好炫耀的?她有的那些,还抵不过我有个好兄长。”
被她这么吹了一番,纵是江临舟这样面冷的人,唇角也不由勾起一个微小的弧度。
但为保持兄长的威严,他还是将愉悦压下,出言提醒。
“女儿家莫要送贴身之物,寓意不好。”
“我知道我知道!”江挽虞抢话,“我还小呢,哪需考虑这些?”
“不小了。算算再过八年,就到能结亲的时候了。”江临舟想了想,又认真起来,“届时我定为你寻一个好夫婿,将你风风光光嫁出去。”
“哎呀不听不听!”她捂住耳朵跑在前头,夜风拂过素白的衣裙,月光为她镀上一层薄晕,仿若小小的仙子。
江临舟有些呆愣,恍惚间记起在江挽虞出生时,失去一切的他似乎也痛恨过这个亲妹妹。而在她近年的任性妄为中,这份情绪愈演愈烈,和微薄的血缘关系上下交锋。
但现在的江临舟想,有个妹妹似乎还不错。
——
今儿见到的少年名为林宴生,和姐姐林梦生都是家生奴仆,在原书中也存在过些许笔墨。
江挽虞对上这二人的身份,便想到如何用他们扳倒孟菻,是以在接下来的半月中更与他来往密切。
等到林宴生彻底对她放下戒备,她才试探着与对方聊起林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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