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闻?”
江挽虞拿了一片符纸在鼻尖嗅闻,奶声奶气在噤若寒蝉的众人中十分明显。
亦有大胆的人同样捡起符纸,闻出气味后大惊失色。
“老夫人,这符纸上有血味!”
“大惊小怪!”苏琴斥责,“孟姨娘才小产,屋中自有血腥气弥漫,你们一个个的都魔怔了?”
“可这血味分明是从……”
话说到一半,眼见着婆子们也押着三名侍女出来,只得闭嘴。
“说,这符纸是怎么回事。”老夫人厉声问。
她一向治下严苛,三名侍女被吓得不轻,一时之间竟面面相觑尽显慌乱。
最后还是为首的开了口。
“承蒙老夫人恩惠,姨娘这一胎打从怀上就一直颇受重视,她自个儿也万分谨慎。奈何家中住着个小煞星,姨娘担忧地时常不能安眠,只能求了这些镇宅保平安的符纸,给自己一个心安。”
她说着又朝老夫人一叩首,言辞诚恳,“这些符纸都是从万溪山上求的,来路正派,万不会有害人性命之虞。还望老夫人明察!”
老夫人对万溪山还有些敬畏之心,眉间的沟壑眼见着稍稍抚平。
然而还没等这件事情险险揭过,众人便又听见稚嫩的声音。
“姐姐,你这手上都是孟姨娘割的伤口,怎还要为她说话?”
江挽虞眨巴着澄澈的杏眼,一副单纯无害的模样。那侍女慌乱地要将手收回藏在袖中,跪在雪地里垂首不语。
前后一联系,宋明婉便明白过来,三两步上前掀开的她们的衣袖。只见大小伤痕遍布腕间,十分可怖。
“老夫人,坊间流传着一种谬论,说是以处子腕间血代替朱砂,更能使符纸起效。可此法有违人道,早被正派人士明令禁止,这符纸不可能出自于万溪山!”
宋明婉如是下了定论。
以血画符这个“谬论”出现在先帝末年时期,彼时他为求长生,听信老道谗言拿三百处子放血,这是足以遗臭万年的丑闻。
涉及此事,老夫人哪敢声张?当下不作深究,直接定了罪。
“今日念在孟氏才经丧子之痛,我只罚她在杜若阁禁足两月,抄经修炼心神。日后若再让我逮着谁在侯府藏这种腌臜东西,直接杖毙,丢入乱坟岗!”
说罢,拂袖离开。
她一走,乌泱泱的人群也都随之散尽,杜若阁的大院忽的空旷了不少,叫寒风吹拂地更为顺畅。
江挽虞站在风口,险境逃生叫她心弦猛地松懈,就这么直直地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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