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中年人瞪了说话的人一眼。
“说不定就是猫呢。”一群人中唯一一个穿着拖鞋,说话吊儿郎当的男子笑道。
“老二你……”中年男子被挤兑的无言以对。
“好了。”胡须花白的老人被儿孙吵得心烦,“仲文留下,其余人回去休息吧。”
中年男子得意的看了挤兑他的老二一眼,似乎在说,看吧,到底谁在这个家的地位更重要。
老二不屑一顾的笑笑,率先走出书房,尔后一群人鱼贯而出,直到最后一人掩好房门,老人才幽幽道:“找东西的人来了。”
刚才还面有得色的中年人脸色一变,不确定的道:“不应该啊,爸,这都多少年了,知道这东西的人几乎都不在了吧。”
“若要人不知 除非己莫为。”老人叹了口气。
“当你我就不该贪心拿走这本就不属于我们的东西,这样也不会提心吊胆活了大半辈子,眼看快要入土了也不安心。”
中年人眼底贪婪一闪而逝,安慰老人道:“爸,古话还说,命里有时总须有,那么多人争,既然您得到了,自然是上天的意思。”
老人摇摇头道:“如果不是我使了小手段,这东西本该是……唉,不说了,是我愧对于他,去了下面也无颜见他啊!”
“爸说的是北疆那人?”中年人试探的问道。
老人点点头,坐在太师椅上,看着大门口,那目光似乎能穿透木门,看向未知。
“那人的骨头恐怕都朽了,也没听说他有后人。”中年人想了想,继续道:“可能是我们太敏感了,或许就像老二说的,是猫弄出的声音也不一定。”
老人收回目光看了自己这个城府颇深的大儿子一眼,心底暗叹,脸上却没表露出来,声音趋于平淡的道:“我准备近期让老二去北疆走一趟。”
“做甚?”中年人微微一惊,隐约能猜到老爷子要做什么了。
“年轻时候做错了,希望还有机会弥补。”老人谓然一叹。
心中所想被证实,中年人不露声色的道:“爸这事急不来,我理解您的心情,明天我就去市里走一趟,让省厅管理户籍的部门查一查,不行再让北疆那边的户籍部门协同查一下,这样肯定比老二去一趟更有效果。”
老人想了想,觉得这也不失为一种办法,便点头应允。
中年人心中有事,也无心再安慰老爷子,撂话准备退下。
“爸,您早些休息,明天一早上班我就先去省厅走一趟。”
“仲文。”
“爸。”姬仲文转身看着老爷子。
“命里无时莫强求。”老人唏嘘道:“我知你胸有沟壑,一心宏图大展,再现昔日姬家荣耀,但是你要记得这一世我们姬家富贵是那东西给的,莫强求。”
姬仲文微微一笑,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出去了。
老人似乎知道他听不进去,也没再说什么,任他离去。
良久,老人起身来到书架前,看着已经移位的书籍,摇头苦笑,该来的总会来,该还的的一点都不能少。
他摸着不知名材质的砚台,然后轻轻用力一旋转,靠墙的书架竟缓缓像两边挪开,露出一面形同于整个书房的墙壁,然后老人用手在墙壁上来回敲了敲,左三下右三下,一下不多,一下不少,原本平整无奇的墙壁弹出一个抽屉一样的储物盒,里面摆放着一个四四方方的檀木盒子,老人小心翼翼的捧出盒子,重新回到书桌前坐了下来,看着朴实无华的檀木盒子,如果有人不知道里面的东西价值几何,或许只会觉得这个盒子应该能值不少钱,就像当初的自己一样。
老人回想起往事,布满褶子的脸上后悔惊叹自责具有,似乎盒子里的东西有关于他追思惊叹的一切。
最终老人也没有打开盒子,然后又原封不动的把它放了回去。
也就一柱香的功夫,书房又从喧闹归于平静。
成时宜悄无声息的摸回别墅,蹑手蹑脚的准备回房间,甚至连客厅的灯光都不想惊动,能做到这个地步,也从侧面反映他身手不一般。
“下次出门前记得关掉智能管家,免得它提醒我有人滚蛋,然后又有人进来,弄得我大半夜睡不了觉。”
白破晓清冷的声音响起,分贝不大,却让整栋别墅都亮如堂皇,成时宜猫着腰弓着背蹑手蹑脚的样子他尽收眼底。
“那个……啥……我就是去上了个厕所……”
“马桶我用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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