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进去看看。”
“刘大人今儿什么风把您吹来了?”宝药堂的门口站着个打杂的,眼尖笑着往里招呼。
祟崖拿着刀大大咧咧开路进去,道“将军找楼公子看病。”
“好嘞,先稍坐一会人有点多,我去传唤。”
说着,安排仔细后麻溜的就往里头走了。
倒是个人精。
刘丰笔直地坐着,周周正正。瞥见寄奴还在外面单单站着,出声道“在外面作甚?还不进来?”
“屋子药味浓,闻着会皮肤过激起水肿,奴婢在外面等。”寄奴生怕听不清,扯着嗓子回。
被关过一次怎么可能再傻不愣登的自己跳进坑,她是妖,进去可就出不来,除非有会法术的人带着。
让谁来?屠寒川吗?
寄奴毫无办法的在台阶上踱步等待。
楼镜刚开好一个方子,就听说有刘大人找,说是看病,二人素来没有交集,想是真为疾痛而来。
“何忧?”他穿着青衫而出,淡淡花香味,洗了把手,用干巾擦净道。
“腿疼,是旧疾了。”刘丰见来人不俗,容貌上乘。出声回。
他掀开裤腿看了一眼,清冷着声音问“小时可是练功着了凉?”
祟崖点头道“确有此事。”
听罢,楼镜修长的手指把裤腿缓缓放下,“药石无用?”
“无用。”
“既然无用,针灸即可。”他淡淡回。
刘丰哑着嗓子,稍有激动之色,问“可有把握?”
“交给我,十成。”
旁边手下递过来一排银针,粗细各不相同。
“大人忍着点,会有痛楚。”楼镜半蹲下来,温润提醒。
“无事,这点疼痛不在话下。”
连着施了四五针,针针精准,戳骨之痛,刘丰硬是没吭一声。
忍字头上一把刀,厉害。
楼镜收针,道“每日一次,七天便好。”
小厮把东西收拾完,退了下去。
祟崖懂事的付了银两。
刘丰起身,喜出望外。连连感谢。“若是能治好,刘某必定以恩人相待。”
说着,还要邀请去府中做客。
楼镜笑带春风,未拂好意,只是说着病人多,治疗繁忙,改日再去。
不愧能做到朱雀谷谷主,礼仪一顶一的好,叫人心生愉悦,挑不出错处。
二人交谈甚欢,从屋里出来送至宝药堂门口,楼镜见一女子自己玩乐于台阶之上,面皮没见过,可这妖气是真熟悉,是那日的寄奴草?
她不是被屠寒川掳走了?
寄奴亦瞧见他,装作不认识的样子,俏声道“大人,该回府了。”
刘丰摆手道“既然如此,楼公子不必再送,下次再好好畅谈,告辞。”
楼镜勾唇一笑,“告辞。”
看着寄奴的背影,他表情无波。世上之事,纷乱复杂,露水之缘,来日无常,生死如何,与他何干?
这样想着,转身进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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