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张家村大队长。
难道真的贪污了他们的钱?这还了得。
看热闹的众人瞬间神经紧绷,怀疑的看着乔老大一家子。
乔家人打死也想不到一块鸡屁股,快要将乔老大扯下水。
“我给花的!”乔老太黑着脸走了出来,“我花自个的钱,谁也管不着。”
“我们老乔家三代贫农,奶你哪里来的钱,还不是我爹的钱。左口袋放右口袋,还不是脱了裤子放屁。”
“我花我儿子的钱,天经地义。”
“你们花我爹的钱,虐待我爹的娃。
唔唔唔……
堂姐每天戴丝巾、擦雪花膏,什么活都不用干,只看书就行。
我要砍柴、剁猪草,洗完衣服还得做饭。累死累活不给饭吃还得挨打。
地主都不带这样剥削人的,堂姐是资本家的小姐,我是伺候人的丫鬟。
我的命苦啊!
爹啊!你当兵为国家做贡献,你女儿快要被人给欺负死了,还有没有天理啊。”
说到激动处,乔玉溪顺手用眼前的衣袖擦了擦眼泪。
看着眼前小姑娘浮夸的演技,周以泽眼角抽了抽。
乔玉溪这是要害死她!
乔玉珠头重脚轻,咬着舌尖让自己清醒,“奶!”
乔家所有人都怕了,死丫头是疯了吗!一个不好,乔家所有人都完蛋!
“你住口!”乔老太捂着胸口,“你――你——”
她老乔家是造了什么孽,生出这么个混账东西。
“**啊,你都说人人平等,怎么我还被人剥削。”
周遭一片死寂,谁也不敢瞎接话,一个不好得批斗。
谁沾谁完蛋!
乔老头将挂在嘴边的烟斗放下。
“这丫头今天没有吃到鸡肉,委屈的不行,大家见笑了。
这事情是你奶和你娘做错了,平日里委屈你了。回头杀一只老母鸡,顿给你一个人吃。
这丫头也是气性大,一家人何必这样斤斤计较,下次受了委屈,阿爷给你做主。”
谁稀罕吃鸡肉,空头支票谁不会开,敢不敢来点实际的?
乔玉溪顺着台阶下,“阿爷你不知道,我爹挣的比大伯多,我过得还不如堂姐。
我就是心里面委屈,老母鸡我也不要。我就一个要求,一碗水端平成不?”
乔玉溪扯了扯打着补丁的袖子,“我和堂姐得一个待遇,不能她是小姐,我是丫鬟。”
乔老头眉头夹的死紧,“成。”
乔玉溪噼里啪啦飞快打起了小算盘。
“阿爷,小时候堂姐背着我吃水果糖、喝罐头、开小灶我就不说了。
堂姐每天一个鸡蛋,我几年连一个蛋壳都摸不到。堂姐从十岁开始算,一年算360天,八年,2880个,鸡蛋一个五分钱,144块。
我初中三年手上半毛钱都没有。堂姐初中三年,高中两年,奶每个星期偷偷给一块钱。一年算32个星期,五年160个星期,也就是160块。
堂姐夏天穿的有的确良有两件,解放鞋有两双,冬天的棉衣棉裤还有新棉被。
丝巾、雪花膏这些都算了,反正我再也不要捡堂姐不要的破衣服。我爹会赚钱,我又不是叫花子。”
嘶——
众人倒抽了一口冷气,平时看不出来,感情乔家大妮子吞金子长大的。
老乔家可真是偏心!这么一大笔钱,他们几年都赚不到。
怪不得二妮子要说大妮子是大小姐,和大妮子一比,村子里面的女娃都是丫鬟。
乔老头阴沉着脸,眉心突突突直跳。
乔老太率先跳起脚来,指着乔玉溪的鼻子破口大骂。
“不给!一毛钱都不给!你一个丫头片子,给你一口吃的,就算是上辈子烧高香。还想要钱,做梦去。”
“你这个死丫头,我还没有死,就想着分钱。玉珠读书好人又孝顺,你再看看你,拿什么和她比。”乔母紧跟着奚落。
乔玉溪呵呵冷笑,“娘,堂姐不会是你和大伯生的吧,不然你怎么会对堂姐比对你亲女儿还要好。”
一刀见血。
乔母骚的慌,“胡说八道!”
“阿爷,我知道你疼我。但是这个家你也做不了主,你千万别为我顶撞奶。”
乔玉溪格外心疼她阿爷,就差把乔老头的老脸放地上踩。
婆娘一句话,吓得都不敢说话。还算不算男人,传出去,往后在村里别想抬头。
“闭嘴!”乔老头没办法在含糊,叹息了一声,“都是一家人,这些年你大家也忽略了你,就按照你说的办,算是补偿你。
只是如今还没有分家,家里面也没有这么多钱,不如先放在长辈处,到时候你嫁人,添上给你当做嫁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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