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赌约,如果向天诚输了就要选第一个遇到的穿白衣的姑娘娶回家。那日,凑巧就看到了拎着竹篮往家走的孙小满的背影,看着娇小玲珑的身影,向天诚觉得老天待他不薄,第二天就让媒人上门把孙小满接来家。
可是,现在自己领着的是一个什么怪物,面目青紫的,两只眼睛肿得睁不开,厚厚的铅粉被汗水冲刷出一条条深沟,而且离得近些身上还一股子比泔水还难闻的怪味。向天诚看了一眼,就觉得他要吐了。
自己好歹也是京城无数少女的梦中情人,哪怕是去当了小倌,从哪些恶心的老男人眼里散发的光也能证明自己的颜是多么英俊,怎么会遇到这么一个东西。都怪曲博文,要不是跟他打赌,自己怎么落得这步田地,那厮还不知道躲在哪里看戏偷笑呢。
想到这,向天诚白嫩的脸皮涨得通红,他愤愤地扔下了红绸,转身走了。
喜娘一脸懵逼,孙小满二脸懵逼,围观众人三脸懵逼......
孙小满感觉头顶一群乌鸦飞过:我就是肿了点,怎么了!你就这么跑了,当我不要面子的吗!
过了半天,饶是从业经验丰富的喜娘才返过神来,大声的吉祥话拼命地送出来,企图掩饰住新郎跑路的尴尬。
周围围观的街坊也善良地离去,怕新娘子当场哭出来。不过这里边有多少是被喜娘的样貌吓退的,实在是没法准确统计出来。
人一个个散去,只留下孙小满站在那里,她心里想着:那个眼下长痣的小白脸,你可千万别被老娘抓到!
新婚夜,别人都在羞涩旖旎的气氛中度过,只有孙小满呆呆地坐在床上,木愣愣地看着眼前的铜镜。
要不是再三确认那是自己,她恨不得灭了镜子里的妖怪,简直就是一头野猪精。现代虽然她不是什么美女,但也蛮有气质,人称工地一枝花,被各种工程师、总工、施工经理们奉承着,可现在怎么会变成这样,老天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这么来惩罚我!
这边孙小满在洞房中自闭,那边老孙家可闹翻了天。
孙小满的老娘宋氏收了女儿的卖身钱十两银子,她计划得好好的。山里的媳妇儿便宜,拿出四两银子给了村东头的赵媒婆,让她上山里给老二找个媳妇。丑俊不限,只要身子壮实能生养能干活的。
她算看透了了,找个莲花这样穷秀才家的女儿有什么用,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地里的活就累满仓自己了。虽然模样比村里的媳妇白净点儿,可却是生不出儿子的。小腰细得像杨柳,除了能勾儿子的魂,还能干点啥。看看村里人家老李的儿媳妇,大脚板子、大腰板子,力气赛过男人,三年抱俩还全是儿子,看把老李得意的,烟袋杆恨不得给天捅个窟窿来。
宋氏盘算着,剩下的六两,让老头子出面去找里正,卖上老脸再拎上一坛子酒,对面坡上的荒地,最少也能买下六亩。自己和老头子在出把子力气,老二将来靠着几亩地也能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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