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鱼吹灭了灯,只留一盏微弱的,边合衣躺在床上,“当然是阿鱼相信言公子。”
这话当然是……屁话!
她手上还紧紧握着防身的匕首呢。
“哈哈哈,小鱼儿你真的很不同,唔。”
“你可别在说话了,你的伤口蹦开了,我可没有那个时间给你包扎。”
阿鱼似是想起了什么一般,睁开眼睛,透过月光看向言清的方向:“你是在哪里对沈之行出手的?”
“怎么?心疼了?”
“你觉得呢?”
“也是,小鱼儿你这样的人,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消受得起的。是在出宫后不久,离此处很近。”
所以,她的猜测是正确的,沈之行不过是因为离这里近,才会来这里的。
她倒也没多失落,就是觉得怪没意思的。
沈之行离开驿馆后,解冰出现在他身旁。
“公子的伤如何了?”
也不知公子为何来这喜欢,明明他们是占了上风的,打得那群刺客落荒而逃。
最让解冰没理解的是,公子居然中了一剑!
那一剑,他原是以为公子可以避开的。
“还好,人抓到了吗?”沈之行面容淡淡,月华之下,白衣染血,却不见狼狈。
之前显得苍白的面容,在此时恢复了原状。
“活口都自尽了,领头的人跑了。不过属下发现,行刺的人似乎有两拨。”
“查。”
沈之行:“逃跑的人就不用管了,那些人没达成目的,总会再出现的,这件事你不用告诉上人。”
解冰想,这件事是是指被刺杀一事,还是来这驿馆之事?
不过沈之行明显没有为他解答的想法。
他运功往登月宫而去,身上的伤,明显对他没有任何影响。
“主子,少国师在城东遇刺。”
昏暗的房间之中,李解头也没抬,“如何?”
“少国师受伤,行刺的人几乎全军覆没,最后领头之森逃跑了。属下无能,并未抓到。不过……”
“继续说。”
“属下发现,行刺的人共有两拨,其余一拨人全军覆没,似乎是……福王的人。”
“这就有意思了。”李解似笑非笑,他倒是没想到,他那个病秧子皇弟居然也会露出爪子。
“少国师受伤之后去了何处?”
“直接回登月宫了。”
“下去吧。”李解却在想,登月宫在城西,遇刺的地点却在城东,深思之下,倒是很有意思。
将手上的折子合上,他半晌低笑一声。
任谁觉得父皇允许他看折子就是信重他,往日他也尽量这么想。
可是在今日他那病弱皇帝亮出了爪子,他才惊觉,他的父皇怕是有别的打算。
他面容没变,眼神却粹了冰,“盯紧福王府。”
如果他的父皇想利用他这个皇弟做些什么,那么他会让他明白,不可能的。
福王,不能留了。
李解站起身,打开书房的窗户仰头看着月亮,心思飘远。
很快,他离了书房,回了房间。
房中罕见的黢黑一片,却没有任何人觉得奇怪。
房门一开一阖,无人可见房中之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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