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光定在不远处。
那是百花丛中,一青年正怔怔站在那里,遥遥望向她,两人都觉此时天地之中只剩下两人。
“侧妃主子!”
王侧妃被嬷嬷叫醒,狼狈收回眼神,抱了安儿就往寺中大殿冲去。
步伐之急,像是身后有什么人在追一般。
阿鱼到了后山,就见此处竟是无人。
只有沈之行,一袭白衣坐在凉亭之中,执子欲放。
鸦发如墨,被白色发带束起,俊美突出的五官,极致完美的脸型,在山中薄雾映衬下,显得他不似反衬中人。
她便知沈之行定是不想让人知道他来这里,尤其是和她在一起。
哼!
不想让人知道可不行。
阿鱼收敛眸中冷意,在沈之行看来时,明媚的笑着提裙飞奔向他。
“之行!”
沈之行只觉眼前红衣招摇,胜过灼日,愣神间,已被阿鱼扑了个满怀。
他下意识颦眉,要推开她,就见她扬起一张艳丽的小脸,满心满意依赖道:“之行,我五日没有见你了,甚是想念。你呢,之行,你想阿鱼吗?”
她语带娇嗔,又有少女的娇憨,像个不知世事的女郎,不染凡尘污浊。
沈之行终是收回手,轻叹:“阿鱼,你快坐下。”
“不嘛不嘛。”阿鱼扭动着身体,往他身上黏,“你不说想我,我就这么抱着你,谁来了都不放。”
沈之行思索,他这几日被长生上人教导,对方甚是严厉,各类所学之识占据了他所有时间。
中途见大吴皇帝,脑中都还是那些东西。
总之,没有时间想旁人,哪怕是阿鱼。
也不对,他在吴帝与他商讨接风筵席时,想到了她。
按理来说在她抵达盛京的第二日,就当为她举行接风筵席的。
只因这一次多了他,筵席便多准备了几日。
除了那时,便没想过阿鱼。
阿鱼看出了沈之行的意思,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就退开坐下,用双手撑着脸嘟嘴道:
“之行你真坏,居然都不想人家,人家真伤心。”
就在沈之行以为她生气之时,阿鱼又眉眼弯弯,笑靥如花,“不过你今日来了这里就好,你若不来,阿鱼才是真伤心。”
沈之行将尚握在手中的白子落下,未曾抬眸,“所以阿鱼,你旁人传信,让我今日来此处,是有何事?”
阿鱼沉默。
沈之行久未听到回答,抬眸看去,正好看到一滴晶莹的泪落在石桌上,他手就是一顿。
“也没什么,之行,你在下棋呀,那我们对弈一局,若我胜了,你就答应我一件事可好?”
沈之行开始拣棋子,阿鱼顿时笑了,“之行,你真是太好了!”
她撑着桌面,在沈之行脸上亲了一口,落下粉色的唇脂。
“哎呀,沾上唇脂了。”阿鱼伸手替他揩,沈之行掀起眼帘,那双黑中带了淡灰的眸中,又只有阿鱼一人。
风吹散山中薄雾,他细腻的脸颊似也沾染了湿气。
咚、咚、咚。
阿鱼的心跳又乱了。
她收回手,吐舌调皮道,“快快快,我准备大杀四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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