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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
落儿福了福身子道:“望公子寻枚小厮,去韩家镖局传个话。”
章烨望着外头黑漆漆的夜,雨水汇成雨帘,沿着屋檐哗哗而下。
“不过短短几日她怎和韩家姑娘有了交情?真真稀奇。传什么话?你且说说。”
落儿毫不费力的重复着楚汐的叮嘱:“请韩姑娘今夜派几名走镖的汉子,这几日驻守府东街齐家药铺,要强壮魁梧,唬得住混混的。”
说着,把藏在怀里银票取出,她保护的好,银票沾了点水,但也妥当无碍。
“这是聘请的银子,公子可不能贪了。”
这说的什么话!
在楚汐眼里,他这个兄长是掉钱眼里了?
章烨脸色一臭,冲扬鹤示意,扬鹤上前接过银票:“请姑娘放心,她的事便是公子的事。”
“什么时候,她的破事成了我的事?”章烨反驳。
“那什么齐家药铺是惹上什么事了,要派镖局的人前去保护?一堆不相干的她也过去掺一脚,有闲工夫操心旁人,倒不如关心关心自己的婚事。”
然,落儿沉默,扬鹤沉默,没有一个人接他的话,他揉揉鼻子,只觉无趣。
落儿把热茶几口喝下,行了一礼:“谢公子赏的茶。若是无事,奴婢就先退下了。”
“等等。”章烨出声。
“你家姑娘托我办事,不给赏钱她好意思?”他问的理直气壮。
落儿包子脸皱起:“我们姑娘说了,一点小事,若公子要赏钱,传出去让人笑话。”
“她还威胁起我来了?求人办事就这态度?小爷一个不顺心,就把这是抛脑后。”
“我们姑娘还说了,上次同曲姑娘相谈甚欢,若公子让她不顺心,她不介意闹的曲姑娘不顺心。”
章烨恨不得跑到楚汐跟前教她规矩,野成这样,也就长辈当个宝,气煞他也!
然章烨如何气,楚汐并不关心。
裴幼眠黏着楚汐非要睡一块儿,她无所谓应下。又想到实心眼的落儿,瓢泼大雨,也不知道等雨小了再去。一边张罗着热水,和姜汤。
夜渐渐归于沉寂,滴答,滴答,雨势来的快,走的也快。空气都是清新的混杂着泥土的大自然味道。
就在这时,章府门‘吱吖’一声打开,消息传了出去。
……
楚府,晨曦院
楚依依沐浴更衣后,躺在贵妃软椅上,由着大丫鬟用干布给她绞干头发。
她手里拿着本千字文,才识字不久但她刻苦效果颇佳,夫子说她悟性极高。
她脱了面纱,脸上那道暗红色狭长伤疤在灯光下更为突出,硬生生破坏了美感,令人觉得丑陋至极。
丫鬟念起那一进屋就被楚依依扔在一角打算积灰的油骨膏。不由轻声去劝。
“姑娘,那药膏,您好歹也试试。”
楚依依合起千字文,脸瞬间阴沉下来:“菊香,你要时刻记住,你是我的丫鬟,不是楚汐的狗。”
楚依依一直很清楚,只有在裴幼眠心中有了地位,裴书珩才会把目光移到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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