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其心志。公主,节哀且坚强。”
沈宴不知何时也坐在了顾婉清的身边,目光柔和,言语恳切。
顾婉清一股清泪夺眶而出,抿着唇缓缓闭上了眼,良久后启唇问道:“可否带我见一见柳贵妃,我有重要的东西要交给她。”
“何物?”
“一个,关乎我能否存活下去的东西。”
沈宴听闻略有迟疑。
顾婉清轻轻蹙了蹙眉,腿上的疼痛愈发厉害,新肉在生长,又带有一丝瘙痒,额角的汗打湿了碎发,她艰难的说到:“若是为难也没关系,待我与陆青稍作休整后自会离开,不给太子再惹麻烦。”
“好。”
沈宴坚定的声音在黑夜里分外清晰,他似乎怕顾婉清没有理解清楚,又重复了一遍:“我带你回清月见柳贵妃。”
“有劳殿下了。”
“公主客气了,若是能救公主一命,那也是在下的荣幸。”
待陆青包扎好伤口,顾婉清又说到:“太子以后不要再叫我公主为好,沧溟国公主顾婉清已死于静安十一年夜,现在你面前的是寻常女子顾婉清。”
“好。”
两人便不再交谈,待到深夜,沈宴的暗卫牵来了三匹良驹。
“我们先趁黑远离京城为好。”
顾婉清应了沈宴一声,在陆青的搀扶下翻身上马,待她坐稳后陆青也坐了上来,将她护在怀里。沈宴与一名暗卫也翻身上马,四人驾马逃离了沧溟京城,将浓烟滚滚的皇宫甩在了身后。
等下次归来,定叫他莫子郁血债血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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