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

路霜月是从心底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的。

她不仅是想当面质问与他一同长大，相伴十余年的沈墨。亦想问一问，只是初次见面而已的大哥养女，就被他当做掌心宝保在手心的吴枫杨。

她面无表情地瞥了一眼相当沉默和低调，即使在片场，无时不刻表现得云淡风轻，实际上，却在暗中派人，把路星辰护得滴水不漏的吴枫杨，心中的酸楚无以复加。

“凭什么都是路家的女儿，凭什么我这么努力，而她什么都不需要做，却能轻而易举地得到我想要的一切？”

路霜月是这么想的，而在医院里，在沈墨说出那句令她无比绝望的话后，她也当场情绪失控地质问出声了。

沈墨当时的表情非常奇怪，他是怎么说来的？路霜月努力回忆着。

沈墨脸色苍白地微笑着，似乎是陷入了什么情绪。他梦魇般地喃喃道：“他为了救我，在悬崖之上，愣是逆行开着车将做过手脚的车，撞停在峭壁之上，为此脸上留下了很狰狞的伤疤；还有一次是在游轮上，我的潜水设备被做了手脚，是她不顾鲨鱼的靠近，潜入深海，为我送补给的氧气设备；还有一次是空难，她在生死攸关之际，才红着眼捂着小腹，告诉我那天晚上与我共度一夜的是她，她对我的感情，以及……我们的孩子……”

说到这里，沈墨因为大病初愈而倍显苍白的脸颊，竟然浮起了一层红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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