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凡眸光闪动,抿紧唇一声不吭的摇头:“我不能要,车要走了。”
帮她拎着篮筐,谢凡头也不回的就朝来时停骡车的方向走去。
“唉!”惊蛰闹不清楚他为什么突然就情绪不好,抱着布匹踉跄的追上去:“你等等我。”
一路追到骡车上,谢凡没再跟她说过话。
上车后,车上有了外人,惊蛰就更不好开口。
她现在是个离了婚的女人,跟别人的男人多说两句话,村里人的口水都能淹死俩人。
惊蛰只能无奈的坐在颠簸的骡车上,脑子里想的是这人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变性子了。
车上对面坐着的俩婆娘,自打俩人一起回来,眼神就滴溜溜的来回打转,好像这样死盯着就能看出来什么。
“惊蛰,你这篮筐子里装的是啥?我看你又报这么大几匹布,你这出来一趟,把上个月赚的钱都花完了吧!”
至于哪来这么多钱,她一点都不吃惊。
在村里人眼中,惊蛰连着两趟鱼就挣不少工分,肯定换了不少钱。
这会说话酸溜溜的,也是因为看着眼馋。
怎么她们家男人就抓不上来鱼呢?那河里的鱼再精也是个海鲜,怎么就抓不上呢?
她们没有就惊蛰有,这会可不就要多念两句。
惊蛰不耐烦,正眼都没给她们。
她离婚之后回娘家,下地上工走路上都能被人背后指指点点的,这些人天天闲着没事围村口就知道东家长西家短的,没道理她都成别人嘴巴里的话头,还要赔笑脸。
对面俩人脸上的笑顿时就挂不住了。
没想到惊蛰一个小辈敢这么当众给她甩脸子,还想念两句被惊蛰一个眼神扫回去,到嘴边的话全都缩回去了。
那之后,一路上安安静静,赶着正晌午头午饭的点到了村口。
大晌午的天正热,家家户户也正赶着做午饭,倒是让惊蛰轻松的拎着东西回到家,没被太多人围观。
至于谢凡,下车就跑了。
惊蛰拎着东西到家着实让家里的人都惊到了。
从篮筐子里找出糖糕,拆开油纸递到立秋和立冬面前:“尝尝看好吃吗?”
两兄弟面面相觑,写字摸铅笔摸的手指头发黑,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不该伸手。
立秋闻着糖糕的香味,吞了吞口水:“姐,你哪来的钱买这个?”
见他罗里吧嗦的,惊蛰直接就着油纸掰开两块,捏着一人嘴巴里塞一块。
“有好吃的还想那么多,是不是不想吃?”
糖糕粉粉面面的,一口咬下去就碎了,甜滋滋的味道充斥在口腔里,俩小子瞬间就闭嘴不说话了,抿着嘴巴里的糖糕不舍得咽。
惊蛰看的心酸:“去把手洗干净,把小雪也叫着,这里一半都给你们。”
“那剩的一半呢?”立冬张嘴一问,白色的糕末就喷了出来,吓的他立刻捂着嘴巴,赶紧把嘴巴里的咽下去。
“给爸妈,还有你们俩哥哥留着。”见两个人干噎着傻嚼,惊蛰拍了拍离她近的立冬:“慢点吃。”
堂屋听到动静,眼瞅着院子里姐弟三个不知道在干嘛,迟父搁下烟袋,双手背着晃悠到院子里。
“站院子里干嘛呢,也不嫌太阳晒人……”
迟父话说一半,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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