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只要效率过关就行。

而这场秀是由柳亦全权负责的，这就意味着她可以直接将虞初那群闲的长毛的小朋友们调去秀场——虞初最不怕的就是效率问题。

其他的嘛……

柳亦查看着历年q＆l大秀录像陷入沉思，祁景思的设计显然是q＆l的主亮点，脱俗的设计、配合完美的面料，精细的做工和巧妙的搭配构成了q＆l的核心竞争力，对比起来，走秀倒显得有些中规中矩了。

现代时尚起源毕竟在西方，东方的超模不多，欧美模特的风格又难以与东方文化搭调，这么凑在一起，即便是q＆l，秀场之上也难免表现出些许水土不服。

除了模特，柳亦还注意到现场布置也有些问题，甭管布景用的是电子屏还是临时搭建的框架幕布大小摆件，总归逃不开一个t台，身形纤瘦高挑的模特们从入场走到t台尽头，再转回来消失在入口，除了定点亮相和小配件，似乎没什么新鲜玩意。

从维秘内衣秀到奢侈品高定都是如此，变化的只有衣裳配饰，模特都来来回回逃不开最出名的几个。

这就……很不妙啊。

柳亦托腮，西方文化偏于外向表达，是外放的，较为轻松就能抓到作者想要阐述的点，比如说服装设计，搭配与妆容加上设计好的定点亮相，这些足够让观众大致明白作者的设计思路了——更深刻一些的细节当然需要慢慢品味，没有一口气将书读完的道理。

东方文化则不同，侧重内涵延续，偏内敛。尤其是中华文化更是动辄喜欢加些需要“悟”的“意境”，这就不能单纯靠外部表达了，很可能一套服饰妆容下来看着大半是空白，亮相后顶多让观众抓住点似是而非的东西，更多的是两眼一抹黑，下了秀场啥也记不得了。

不是没有东方的设计师学习西方文化表达思路，但有些玩意不是思路能解决的问题，而是一种镌刻在骨的习惯，就算那些设计师尽力将想法搬上明面，也总是会忍不住多留一分塞进衣裳内，压在衬子里。

特别是祁景思这种从小在老书香世家里被按照大家闺秀标准培养出来的、在外留学深造过的新时代贵妇，她身上既有西方文化熏陶出的香氛味，又有中华文化浸润来的书卷气，她的设计总是恰到好处交融了东西的美。有些像是上世纪二三十年代留过洋的民国姑娘，穿着西装烫着卷发，骨子里却是中华独有的矜持温柔——但她的笔触并没有那个时代姑娘们的矛盾与纠结，流畅得好似天然造就。

即便近些年来以国风为主，她手下的国风也不显分毫的过时老旧。柳亦小时候听她说过，中华的文化是一口幽深的井，你永远不知道水的尽头究竟有什么，每一桶翻上来都有新的东西，但活水又是从古老的源头来的，再深究或许还通得到海。

够她寻访一辈子的。

所以……能不能从舞台布置上就做些改变？反正是为了展示服装，又没说怎样展示。

柳亦的脑袋乱成一团，如果按照常规的大秀去筹备自然简单，每年时装周都有大片现成的场地，挑选好了改造一番就行，但那样的话……她和柳吱吱那条咸鱼有什么区别！

就算是咸鱼，她柳作作也要当在场最咸最让人难忘的那条，害！

柳亦出神的胡思乱想，回神时一头长发已被她揉成鸡窝，无奈中她只好先求助自家老妈，也许先看过要走秀的服装她才能想得出点子。

于是柳亦弃疗了，掏出手机，拨号，大喊：“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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