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会过后柳亦狠狠在家咸鱼了两天,直到一月二号被柳之从屋子里薅出来耍。
“干嘛鸭老哥,你老妹我好容易睡几天懒觉……”柳亦打着哈欠嘟嘟囔囔,在家几天不用出门见人,她连头都懒得好好梳,如今一头大波浪生造的跟鸡窝一样,弄的老灰阿绿他们几次想要往她头顶蹲。
“不是我喊你,是阿言。”柳之翻了翻白眼,将柳亦重新推回屋子里,“说是有关你上次问他的星娱的问题……你快去换身衣服咱们立马出门!看你这头发这衣服,哪有个女孩子的样子?我送你那本书,你还不看……”
“停停停,哥,自己人别开腔!”柳亦见柳之又有开启话痨模式的征兆,忙钻进卧室关上门,顺带将他的唠叨也砸在门外。
“嘁!”柳之摸摸碰了灰的鼻子,嫌弃的下楼开车去了,他严重怀疑此事涉及到什么见鬼的机密,不然老四不能把地方定在某老街小巷。
听闻事关星娱,柳亦便没太过拖延,左不过是见见温辞言那几个,熟人也没必要怎么收拾打扮,她只换了套衣裳,将鸡窝头梳顺扎起就跟着柳之出门了。
地点的确隐蔽非常,弄的柳亦都怀疑温辞言是不是掀了星娱的陈年老底,怕被人打击报复才把位置选在这种地方。车子进了老街便没法再开了,巷子里的青石路极窄,摩托车尚能通行,跑车是无论如何也走不了的。好在柳之对这边情况有所预料,提前订了停车位,兄妹二人停好车徒步走进小巷,昨夜刚下过雨,青石板微滑,偶尔能寻到些青苔的痕迹。
z省的冬季是不会下雪的,不似柳亦前世生活的地方那般风雪凛冽,只是常常下些或绵密或匆忙的雨,也都是水汽氤氲雾蒙蒙的模样。
“早知道来这地方我该穿琵琶袖妆花长袄。”柳亦低低吐槽,一身休闲装的她和这似穿越了时空的小巷分外不搭,小巷的色泽是静谧深沉的,有种老照片的风韵,她身上的颜色却是鲜活明亮的,一明一暗,一静一动,显得她像是游离在小巷之外。
“昨夜刚下雨。”柳之敲了敲自家老妹看起来不怎么灵光的脑壳,“你也不怕脏了裙摆。”
“那倒是。”柳亦瘪嘴,妆花上还织着金线,弄上泥点格外难洗,用力了怕刮花真丝的裙面,不用力又打理不干净缝隙中的尘埃。
教训完柳亦,柳之走到巷尾推开那扇老旧的玻璃门,十分绅士的打起布帘:“到地方了,请吧奕奕。”
“你说的我像是要进什么无名大牢似的。”柳亦嫌弃道,大步进屋,内里别有洞天。
这是家老式咖啡馆,实木的桌子上黑红的大漆微微斑驳,柜子上放着成排的玻璃瓶洋酒和瓷罐的茶叶,吧台上摆着古早的银纸錾刻咖啡壶,连室内的熏香也是烧在铜炉子里的香丸,整个店面中西结合又不突兀,像是上世纪二三十年代的遗留的东西。
温辞言坐在内侧靠窗的位子上,对面还坐着个人,看背影应是个和柳之差不多年岁的青年男子。
“老二,奕奕。”温辞言颔首示意,柳亦踌躇一番最终坐到温辞言身边,毕竟对面那位她是全然不认得,贸然坐人旁边有些失礼不说,她也觉得浑身难受——反正柳之认识人多,这个多半也是熟脸儿。
“嚯,老何!我说阿言怎么把地方定在这儿了!”柳之落座,面容微讶,何安开了星娱传媒后全身心扑进了事业,整日不是在谈合约就是在谈合约的路上,且与温辞言这个惯来低调的家伙不同,作为国内一流娱乐公司的老板,何安常年活跃在大小期刊杂志八卦小报上——这要随便找个大点的咖啡馆茶餐厅,那不得被狗仔拍爆咯?
“老柳,咱兄弟也有几年没见了!”何安笑笑,大大方方跟柳之拥抱了一番,看得柳亦差点燃起腐女之魂,好在温老板察觉不对,连忙打断了久别重逢了两直男的真情流露。
“差不多行了,说正事。老何,你带的东西。”温辞言敲桌,在那叙旧互诉衷肠到难舍难分的两人瞬间坐正,柳亦投以探究的目光——她早就想问了,这帮人是不是都有点怕温辞言?
“咳,是这个,柳小妹,你过目。”何安正色,自包中取出一只录音笔和几张照片,柳亦接过简单翻看了一番,细长的眉头不自觉蹙紧:“这是……我上次探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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