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被按中唠叨开关的柳之并不能听下这些解释,硬生生隔着电话给柳亦一顿训,训到最后柳亦连狡辩都懒了。
害,爱喷喷,能咋地,亲哥,她还能摁死他不成?
“知道了,是是是,哥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嗯好,挂了。”柳亦生无可恋挂掉电话,整个人已化为车座里的一摊烂泥,懒洋洋的不想动弹。
“因为你没留信儿就出门,害得我隔了两个市开会都被薅了过来。”还是跨省的。
“哦,那可真是辛苦您老了。”柳亦有气无力晃了晃爪子,“不过我真好奇柳吱吱怎么请动您老人家的,听语气还翘会了?”
“你说呢?”温辞言没好气的睨了她一眼,弹了弹方向盘上不存在的灰,“柳老二连着给我炸了三十多个电话,换着号炸,再不接我就要被他烦死了。”
啧,惨呐。
柳亦咂咂嘴,对温辞言的此等遭遇也不由抱了些许细微到可以忽略的同情。
“他们总是把我当成小孩子。”百无聊赖中柳亦抠着安全带开了口,似在自言自语,又似在倾诉,“其实我不是,我早就不是什么小孩子了。”
温辞言的余光扫到她,见她半收着眉睫,像是带了些愁绪。
“我知道。”他说着拍了拍柳亦额前细碎的刘海,“论阅历与技巧,你不输于我们中的任何一个,甚至某些方面的经验比老二他们还要丰富些。”
“虽然我不知道这些不符合你年纪的阅历从何而来,”温辞言收回手的时候顿了顿,“但总归的,都是你自己的东西。”
“诶鸭,被看穿啦!”柳亦扯着皮假笑,温辞言却还没说完:“只是有时候感觉你太过依赖那些经验与技巧了。”
“嗯?”
“你就像游戏中经验丰富但爱好炸鱼塘的老手,在新手池里混得如鱼得水逍遥自在,甚至一边吊儿郎当的补上两刀,一边在一旁嘲笑着新手池里挣扎的人们,瞧他们多傻。”
温辞言目视前方,语调冷清,不疾不徐:“你有足够准的眼光与判断,却不愿安心去施展,总是流连花丛般在商场上穿梭笑闹,旁人或许会认为这是你运气使然,或是你是个不世之材,但我很清楚,那些都是你再熟悉不过的玩意儿,就像你用ap用纯坦甚至用有些伤害的辅助去打野也能切了对面的c一样。”
“可是你要清楚……人生不是场游戏,从商也不是排位。”温辞言轻叹,一路他不记得遇到过多少红灯了,“再老道的猎人也有失手的时候。”
“或许眼下的虞初不过是你反抗柳叔意志的一个具象,但总有一天它会成为你手中一张不可或缺的牌,一柄利刃,甚至一块砖。”
“不要临到事时才运作,那样太累了。”温辞言垂眼看了看表,时间还来得及,“没必要。”
柳亦坐正了身子,放空了双眼,神色上的轻佻不知何时消散了:“温四哥,你真可怕。”
“还好我们不是对手,最起码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对手。”
“那确实……帮柳叔是一时兴起,不帮他也可以一时兴起,说到底他不过想练练你。”温辞言眉梢微微挑起,“机场马上到了,进去后直接打这个电话。”说着调出一个号码递给她。
“哟呵,私航啊~”柳亦乐了,温辞言和他老爹一样节俭的很,不是十万火急别说私航了,有时候连商务舱都懒得坐!
“还不是今天唯一一趟回z省的航班被取消了。”温辞言怅然,“总不能我开十几个小时的国道,或者你想在机场呆一夜?”
“我特么就不能选择酒店吗!”柳亦怒视温辞言,气哼哼下了车,“走了!”
“到家记得发个消息。”不然人丢半路的柳吱吱不得宰了他?
“知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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