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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夏,吃饭,唉,让你见笑了啊。”气氛一度的冻结,老爷子除了脸色有些苍白外,倒是看不出来他有什么不妥来。尤其是望着满桌子的吃的和空碗时,浑浊的眼中极快的闪过一抹落寞。
陆半夏看着身侧的男人,又看看上首的老人,想说什么,终究是想想,算了,有饭吃就不错了,还想二人有说有笑的吃饭,连她自己都觉得这要求好像有点高。
一顿饭在索然无味中结束,陆半夏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似得,只夹着面前的菜,最后吃饱了,可也不知道她最后都吃了什么,可见这一顿吃的实在是太没有感情了。
吃完了饭,陆半夏被叫到了老人的房间,她想洗碗……可这要求,却没有人满足她。
老人的房间里充斥着淡淡的檀木香气,似乎整个房间都弥漫着这样的气味,怎么挥都挥不去。陆半夏昏昏沉沉,几度睡过去。可越是如此,心中就越加的警惕。强打起精神,逼自己进入作战状态。
她还没有忘记南宫之钥今天说的话,在南宫家族除了他,谁都不能相信。这话虽然有些绝对,可能让他如此慎重的嘱托和吩咐,她对他无比的深信。
她竟然对那个人的话如此的深信不疑?当陆半夏意识到自己竟然如此相信他的话时,她也震惊了。到底是从什么时候起,她竟然这么的相信他了?
只是眼前的人是他的爷爷,也是他排除在外的人么?唉,只怪她后来被南宫爷爷的豪气给震惊到了,以至于她都忘了她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也忘记了很多事情要向他打听清楚的。
“今天你有很多的疑问的吧?”老人背对着手,就这么的站在窗外,望着漆黑的天空,淡淡的开口。
微弓的背影,显得有些寂寥,威严的气息也遮不了他的悲凉。
疑问?陆半夏纵使有,可也不知该不该说出来?许是南宫之钥的话对她有潜意识的作用,自然也导致了她对眼前的老人虽然同情,可心却发现做不到信任。
“想我南宫炬活了大半辈子,什么没有见过。经历过历史的重大变革,同样也见证了伟人的诞生。在这临市那也是风云人物,却不想家务事搞的这么的糟糕。”老人望着上空,缓慢的开口,寂寥中带着无尽的落寞。
声音不似先前的洪亮,反而有种沧桑和悲凉。
看着这样的一道背影,陆半夏的心情显得很低落,心也不免难受起来,她似乎随着他的话语能够想象得到那样的日子,无奈,却又无可奈何。这就印证了一句清官难断家务事,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陆半夏就这么认真的听着,不敢打断他的话。
“老二失踪?呵,也许你也和大多数是这么认为的吧?可只有我知道他怕是凶多吉少了,可悲的是他就算是死了连个栖身之所都没有,想想就可怜。我都还没有死,他们就开始争,争家产我不反对,可为什么要对老二下手?他们是手足啊,如此的无情。呵,还猫哭耗子假慈悲,这一个个的……这就是我养的好儿子、好女儿啊。”老人开始颓然的坐下,哭的嘶声裂肺。他一个大半个身子都入土的老人,能有什么精力去管这些事情?
这些事情,怎么管?都是不对的吧?说完,能够感受得到他身上有一种无助、一种痛苦和悲伤,可他偏偏还要装作什么事都没有的不去计较。毕竟都是儿子,他能怎么办?总不能让他杀了自己的儿子和女儿为另一个儿子复仇的吧?
这才是他一直沉默还什么事都不做的原因的吧?陆半夏似乎能够想象得到他的为难,他的无奈……
真要做点什么的话,那就不是报仇,而是同归于尽了。不知为何,当陆半夏听到他低哑的声音时,那一句“他们是手足啊”,陆半夏似乎能够感同身受,心情也比之先前要沉重几分。
她似乎有点理解他先前的淡漠、他的无奈,可又觉得她还是没有理解到他为什么要和她一个才刚刚见面的人说这些,难不成她长了一副很让人吐露心事的脸蛋?
“爷爷,你怎么了啊?”还不等陆半夏思考完,只听‘咚’的一声,老人已经躺倒在地上,身体还不停的颤抖着,回过神的陆半夏,带着不安的心情跑了过去。
“快,快来人啊。”陆半夏抬手有些颤抖的放在了鼻息间,人也因为慌乱变得焦急了起来,怎么感慨好好的,突然之间就晕倒了啊,南宫爷爷您确定你不是碰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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