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田瓷修复的怎么样了?”
“我还没来得及修复……”
林风眠看了看腕上的手表:“来不及了,我先飞日本,大概明天回来,你将瓷器修好以后交给我公司的人。最多两天,浅浅,我很快回来。”
话语的最后一声是嘴唇落在额头的掷地有声。
柳浅看着他坐上车飞驰而去,随即准备开始对有田瓷的修复。
另一边的张一驰,他清楚的知道,没有了h的庇佑,现在的自己就像是一直在草原上奔跑却与群体迷失的猎物,身边处处充满着伺机出动的猛兽。
他回到博物馆,看到柳浅正在修复室里全神贯注的盯着某件文物,正要敲下去的手突然停在了空中,他没有将门敲响,而是顺着稍稍开启的门缝观望着,随即便离开了。
办公室桌面的相框里,仍然是整个人生中唯一一张全家人的合照,看着自己当时的笑容,与现在对比起来,就像是宇宙中离地球最近的星辰发出的光,和无端的黑洞。
当年在游乐场的记忆不像雨滴,而似冰雹一样砸在他的脑海中,让那段说幸福,但又最不堪回首的记忆重新浮现在眼前。
张一驰将相框收进了抽屉中,打开电脑的一刻,那一封匿名的邮件又静静的躺在自己的邮件箱里。
这是一周前收到的,来自于未知id,未知人员所发来的邮件。
“张一驰先生,当你看到这一封邮件的时候,我想你应该还不知道我是谁,但是根据你现在的处境和状况,我想你十分需要一个人的帮助,想要扳倒那个人并不难,重要的是你肯不肯与我合作。期待着你的回信。”
他终于没有忍住,将邮件重新打了开来。
双手在键盘上踌躇了许久,依旧不知道发送什么样的信息过去,张一驰看了看时间。
“虽然不知道阁下是谁,但是能够了解我现在处境的人,想必也不是简单的人,合作不是空口而谈,我要知道自己能够获得什么,和你需要我做什么,这样才叫合作不是吗?有诚意的话,本周找一个时间,我们见面谈谈如何?如果不方便的话,还是算了...”
按下发送键的一刻,张一驰像是得到了在深海中漂浮的一块木板。
他不知道邮件的另一面是谁,也不知道自己的邮件是否会得到对方的肯定,但是坐以待毙始终是弱者的方式。
但是不一会,邮件就被发送了过来,他急忙将旋转椅坐正。
“这周三晚上七点,星河湾酒店,我会穿蓝色西装,只能你一个人来。”
张一驰没有选择再进行回复,因为对方知道,知道显示已读就代表着双方达成了一致。
他靠在椅背上,将身边所有可能出现的人都在脑海中过了一遍,但是没有任何一个符合能够帮助自己又了解他的人。
对于周三的见面,张一驰的心中甚至已经开始了期待与好奇,即使是危险,从与h决裂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注定了他没有退路可言。
放在鼠标上修长的手指依旧敲打出节奏,但是很明显,这样的节奏是未知且乱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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