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问你一次车上的问题,想我了吗?”
林风眠的笑意已经被嘴角的微微用力难以平复。
柳浅的双脚踩在他的皮鞋上,跟随者他的律动而上下起伏着。
“想。”
在额头上继续落下一吻,将怀中的人紧紧的拥着,好像要融进身体的程度。
“好了……让我跟你说金印的事情。”
柳浅从他的怀抱中依依不舍的站直,面颊上的绯红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更加可人。
她重新拿起金印:“这枚金印的蛇纽在我的投影中,成为了平面图,可以很轻易的看到接近最左下缘的位置出现了修复痕迹。如果根据你在日本的线索,那么这处修复就应该是爷爷所做的,而且我觉得……修复前的损毁很有可能是有人故意而为之。”
林风眠的表情由刚才的坏笑逐渐变得严肃了起来,他寻找到刚刚在自己手中的画纸认真端详。
“浅浅,我有一个想法,但是不知道行不行得通。”
柳浅扬起眉头试探着他口中的“想法”。
“有没有可能是爷爷故意将金印造成损毁,然后再进行修复,目的是为了保护什么?或者是让我们能够发现这其中不一样的地方?”
柳浅圆溜溜的眼睛转了转,但是却很快蔫了下来,她踱步在林风眠的身后,一直在想二人短时间内的推测。
“好了,明天的事情就交给明天,今天要休息了,你看你的黑眼圈,昨天又是一夜未眠是不是?”
林风眠双手搭在她的肩上,将柳浅推出了房门。
同样的姿势靠在床头,一边举着公司近一周来的报表,一边举着明日上课要用的教案。
教案的上方冒出来一颗随意扎着的丸子头。
林风眠突然放下手中的报表。
“对了浅浅,我给你发过去的图片你看到了吗?有没有信心修复?”
典籍后面的丸子头也露了出来:“我看了,应该是日本的有田瓷,修复应该是不存在问题的。你是从哪弄来的?”
“说来也巧,那天我和李静笃刚到大阪的拍卖行,还没来得及和馆长聊,就见到大厅一个小孩不小心打碎了一位老妇人的这个瓷瓶,我看小孩子也不是故意的,而且家里也不像有能力可以支付的……我就答应那个老人修复文物了。”
柳浅点了点头:“那人家怎么就这么放心的把文物交给你呢?”
林风眠挑了挑眉:“保密,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明天我让人把残损的文物送到你那里去,你可一定要完成。”
柳浅用一种不被相信的眼神看过去:“修复文物这种事情,我还是有一点信心的。”
林风眠看着她面颊上的自信,在此时此刻更像是一直小鹿雀跃在自己的森林里。
他伸手摸了摸柳浅的头顶,随后深吸一口气又继续看着公司的报表。
“但愿不要再出什么事才好。”
柳浅知道他所说的事情是什么,身边隐藏着的危险因素实在是太多,不管是人和事,随时都有可能是一颗未被引燃的炸弹,埋伏在二人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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