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只是现在的情况和身份让柳浅不知所措,安慰他?以何种身份呢?
“好了,你早点休息吧,我先回去了。”林风眠短暂的整理了情绪,站起来向二楼走去。柳浅觉得他宽厚的背影也变得萎靡了,再回头看着桌上的合影,她心里也百感交集。
手机的震动声吵醒了几乎一夜未眠的柳浅,看到是陈正铭打来的电话,她迷迷糊糊的坐起来。
“柳老师?没有打扰到您休息吧...”
当然打扰到了,十分难得的无课早晨就这样被电话吵醒,柳浅压着烦躁的脾气:“没有,什么事情,你说。”
“是这样的柳老师,我在校图书馆的一本历史文物书上看到了关于......您有时间能不能给我讲一下?”
陈正铭一大串繁琐的文物描述并没有让柳浅听进去,但是还是应了学生的话,告知对方下午在办公室为他讲解。
楼下依旧是只有保姆的客厅,婚后的一段日子一直都是这样的状态。
和林风眠打照面的时间并不多,无非是周末同他一起去医院看望林老爷子,其余的时间她也很少见到自己所谓的丈夫。
柳浅简单吃过早餐就自己驱车来到学校,校园里向自己问好的学生比从前多了不少。
也刚巧今天的天气不赖,看到柳浅满面春风的进来,赵玉墨仰头看着她:“心情不错啊柳老师,怎么?最近情场得意,事业也宏图啊...”
柳浅没听出来她话中的酸意,坐回自己的办公桌收起了笑容:“好几天没见你了,是不是又去见你的小男朋友了?”
后来的柳浅怎么也不会想到,她没见到赵玉墨并不是因为约会,而是在给自己挖了一个深渊一样的坑。
陈正铭赶在教师们刚要去吃饭的时间前来,柳浅便示意其他老师先去吃,自己则留下来给学生讲解问题。
“柳老师,您不知道,最近啊我们大家都抢着上您的课。之前总觉得历史太枯燥,但是自从您给我们讲了那么多关于文物修复的事以后,大家的学习热情明显提高了。”
陈正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在起身离开前说。
“只要你们能接受就行,其实历史这门学科真的值得你们好好学习。”
柳浅把他送出办公室,很快就收到了陌生号码传来的讯息。
“柳师傅您好,我是一名文物收藏者,最近刚得一副残损清宫旧藏《宋人摹郭忠恕四猎骑图》,柳师傅能否百忙中抽出时间帮我修复,如果您愿意的话,明天中午十二点满庭芳,我期待与您的见面。”
没有署名,更没有任何信息。但是《宋人摹郭忠恕四猎骑图》,单是这几个字就足够让柳浅动心,只不过又是满庭芳,不免让她的心里多了些顾虑。
第二天如约,柳浅三次踏进熟悉的餐厅,这次除了装潢和摆件,还有更吸引自己的东西。看到石阶上背对着自己,穿着白色衬衫的男人,柳浅走了上去。
男人抬头,对上自己的眼睛。
唐朝雍陶的《公子行》中有这么一句:“公子风流嫌锦绣,新裁白纻作春衣。”
此时,柳浅只觉得眼前人有过之而无不及。不同于林风眠的英挺剑眉,这位则多了些温柔的气息。
“您好,柳师傅是吗?我叫张一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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