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餐结束,辛夷催促她回去睡觉。
眼下还在“坐月子”,时刻注意休息和保暖。
南宫离也陪伴在身侧,用体温替她暖床。景恬歪过头看他,好几个月不见,目光落在他身上就再舍不得挪开。她不想说话,就这样安静的看着他便好。
不知眼睛是何时闭上的,只知睁开时,天色已经渐暗。
睡饱了,起床。
南宫离闭目守在身畔,紧握着她的小手。
景恬伸手捏住南宫离的鼻子,瞬间把他惊醒。
他刮她鼻子:“又想谋害本王?”
景恬把脸埋在他胸前,理不直气也壮道:“对,就是谋害未遂。王爷准备怎么处置我呀?”
“罚吻,本王亲自执行。”
细细密密的吻落在皮肤上,景恬是个禁不住痒的,很快就瘫成一团。她无力的叫唤:“还没洗澡呢,脏!”
“本王每天都替你擦身,不脏。”
“啊——哈哈,王爷我错了!别亲那!啊——”
闹腾了好一阵,景恬柔弱无力的躺倒在南宫离怀中。南宫离撩拨她柔顺丝滑的长发,嘴角笑意挥之不去。最后,他在她的唇角记下浅浅的吻。
休整后,景恬好奇问:“王爷,我听白薇姐姐说,你们还有些日子才能赶回。那天,你怎么会出现在绾雪阁?”
说到这里,南宫离脸色微沉。
对于家书传信,他素来谨慎,从不透露半点具体计划。因为把拔营回京、押送俘虏这种机密告诉景恬只会徒增她的危险。
但前不久,他从慕白薇的传信中发现南宫煜的异动,就特意写了封带有“假消息”的信发过来。事后果然不出他所料,这封信落在了南宫煜手里。
南宫煜还专门派人去关隘拦截,甚至刺杀在边境养病的“景衍”。
南宫离笑容不复,满眸森然。
他出发的时间比信中提前了半个月,所以南宫煜扑了个空。此外,他还安排心腹沈谦假扮成景衍抓获刺客,审讯后发现刺客来自西夏。
信被南宫煜劫走,刺客却是西夏密探,这实在耐人寻味。
从他眸底变幻的神色中,景恬猜出大概。
她叹息:“王爷放心,我不替南宫煜求情。我只希望王爷不要迁怒白薇姐姐,她是无辜的,也是真心为我好的。”
“嗯,放心。”
东祁平淡无波的日子随景恬伤势痊愈而结束。
御王还朝,朝野动荡。
也不知怎的,皇帝身体抱恙,下诏命他代理政务。
南宫离当着各朝文武百官的面宣判万俟雪死刑,在菜市口把她斩首示众。威慑西夏和华胥宫后,他依诺把南宫攸宁许给西夏太子。
景恬在茶肆雅座里目送南宫攸宁被慕白薇送上花轿。
南宫攸宁哭得稀里哗啦,但这并不能引起她的同情。她随意的扫过西夏使臣的队伍,依旧是外公领队,身后跟着西夏太子风长洛。尉北却不知去了哪里。
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但这只是个开始,西夏和华胥宫的使臣离开的当晚,京城大门被封锁。这一夜无风、无雨,却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晨阳升起时,上朝的官员只剩下了四分之三。
甚至连景丞相都缺了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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