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似的。
“本王在问你话。”
南宫离淬冰的眼神直勾勾盯着她,景恬只觉得浑身热血都凝固,动弹不得。仿佛只要她不说出个所以然来,即可就会被冻成冰糖葫芦。
景恬皱眉:“王爷怕是问错人了吧,民女没有动您的东西。”
见她嘴硬,南宫离并不拆穿,而是径直走向水晶缸。捞出白衣,运三成功力清除水渍,展现在景恬眼前。
“这是哪来的?”
“从那个柜子里找的。”景恬指向一方精致低矮的木柜。
卧室里这么多木柜,翻哪个不好,为何偏偏要打开那一扇取出“她”的东西?
南宫离冷冷压下眉头,眸中晦暗不明。
“说吧,谁指使你的?”
一提这茬景恬就来气,分明是这厮叫她在透明浴缸泡澡,还不给浴袍,她若不自己动手找,岂不是要被看光光?
若说指使,可不就是他自己吗!
突然上头,她直接开怼:“我为什么翻,你自己心里没点数么?”
“景恬!”
“别以为你声音大就有理!”
争执声戛然而止,南宫离眯眼,狭长的凤眸中闪烁着危险的暗芒。
本欲动怒,却见景恬那双迷离杏眼不知何时已经盛满朦胧水汽,眼眶红红,樱唇微嘟,格外惹人怜惜。
到口的话哽住,停顿片刻,再开口时语气已经柔化了七八分,但仍有几分别扭。
“委屈?”
景恬撇过头表示不想搭理他,委屈么?
废话,大大的委屈!
他竟然怀疑自己!
岂有此理!
一旁的甄姨早已经惊的说不出话,自打景恬开口,她就替她捏了把汗。可谁能想到,脾气倔得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的王爷竟会服软?
只是服软到这个程度,怕也到了极限,她还是得帮衬一二。
挪步南宫离身畔,她压低声音:“王爷,姑娘家沐浴多会穿浴袍……”
南宫离瞳孔微缩,似是想到了什么。耳根染上霞彩绯红,只能用咳嗽来掩饰尴尬:“咳咳……”
景恬:咳死你算了!
“屋里闷,开窗。”
竹帘卷起,晚风幽袭,外头也没有比里面凉快多少。南宫离低头,缓缓摩挲那件白底衬衣,眸底如潭深不见底。
直到确认东西完好无损,他才松了口气。
抬眼,意味深长地望向景恬,后者仍在背对他生闷气 。
莫非真冤枉她了?
“景恬,你过来。”
景恬极不情愿地转身,撅着嘴龟速移动。她真是越来越看不懂南宫离,本以为他真心实意对你好,却总是突然被泼冷水。
原来在他心里,自己根本不可信。
她眼底掠过的那一抹落寞被南宫离精确捕捉到,他张口,却无言。
景恬作揖道:“王爷若无事,还请恩准民女回家。”
此言一出,万籁俱寂。
南宫离眼神倏然凌厉,她就这么不想再御王府待着?
但景恬倔强地昂着脑袋,毫不让步。既然南宫离不信任她,她又何必死皮赖脸地粘着人家?
目光在半空中迸溅火花,谁也不肯退步。
南宫离的眸光虽淡漠,却如烈焰灼心,就在景恬快坚持不住时,那目光却移开了。
“想走也可,本王有个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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