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请大小姐恕罪。”雅萱垂下眼睑,叫她看不清一丝表情。
景恬佯作松了口气,轻快笑道:“那便好,父相操心悠然的婚事实在辛苦,这等小事还是让我们自己调查好了。”
雅萱抬头,用探究的眼神望着她。神情看似认可,眸光里却处处透着难以苟同。
即便被人看穿,景恬也只是不以为然地勾唇一笑。
陷害她的正是景悠然,这一点景丞相和她都心知肚明。可即便如此,景丞相依然选择佯作不知。谁不知道他正绞尽脑汁与安平侯调停,又怎么可能再往景悠然的名声上加污点呢?
就算她闹起来,这位“好父亲”最多只会息事宁人给点慰问品作为补偿。
所以,想报仇只能自己亲自动手。
“雅萱,你是个聪明人,还需要本小姐交代你怎么做么?”
景恬似笑非笑的半歪着脑袋,看似什么都说了,其实什么都没说。
和雅萱这种善于脑补的“聪明人”来说,讲绕口令才能彰显出自己高深莫测,让他们产生敬畏心。相反,若是什么都挑明,她反而会看不起你。
果然,雅萱微愣,随即轻轻点头。
“请大小姐放心,三日后奴婢会给大小姐一个交代。”
“那本小姐拭目以待。”
正当雅萱转身离开时,良辰领着一个皱巴巴的老妇人进门。
她们擦肩而过,雅萱不经意抬头扫了那老妇人一眼,虽只有一瞥,却惊得那老妇人局促不安,连手都不知往哪儿放。直到良辰催促,她才缓神给景恬磕头。
“老,老身见过景大小姐。”
“大娘不必多礼,快快请起。”
景恬示意丫鬟们扶起老妇,复杂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不知是愧疚、憎恨还是怜悯。
“心丫头的事情,良辰姑娘已经告诉老身了,多谢大小姐恩德,老身替心丫头叩谢大小姐。”
老妇人却不肯起来,连连叩首泣不成声。
景恬无奈摇头,虽然云心的死她很遗憾,但逝者已矣,她们这些活着的人还当节哀顺变。若真想替云心做些什么,也应该是揪出凶手、报仇雪恨。
想到这,景恬笑容的温度冷了冷。
“实不相瞒,今日找大娘来是有事想问,不知大娘可曾听过‘薛昆’这个人?”
抽泣声戛然而止,老妇人匆匆擦了把眼泪:“那是老身的儿子,大小姐认识?”
岂止是认识,她恨不得这厮永不超生。
拳头不由自主捏紧,白骨发出“吱嘎”脆响,她周身的气压瞬间低了一半,叫人喘不过气来。
但那骇人气势倏然褪去,仿佛只是众人的错觉。再看景恬时,她脸上仍旧挂着那副恬淡风清的浅笑。
“说来也巧,本小姐上京前的确碰见过他,只是未曾想到他就是云心的兄长。本小姐应该早些想到的,都怪我粗心大意。”
老妇人激动地站起,险些就要扑上去抓住景恬的手,被良辰不动声色拦下后讪讪退后两步,但分毫不减言语的焦灼。
“大小姐可知我儿现在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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