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他刚刚说什么?
“本王代喝十坛,上酒。”南宫离依旧神情淡漠,恍若没有瞧见景恬眼底一闪而过的失落。
御王发话,谁敢不从?
十坛好酒很快呈上,南宫离起身拔开瓶塞,仰头就喝。
一坛接着一坛,南宫离保持姿势,颈部曲线刚性而优美,喉结上下颤动,散发着狂野的魅力。
但这一幕落在景恬眼里却格外讽刺。
原来,他默许这场比赛是为了帮宇文湄羞辱自己,原来他的暗中袒护只是她的幻想。
景恬捏紧拳头,眼眶微热,原来南宫离自始至终都很清醒,傻得分不清东南西北的只有她景恬一人而已。
“咚——”最后一坛落桌,全场欢呼。
御王不愧是御王,自幼成长在军旅,历练出千杯不醉的好酒量。连喝十坛好酒面不改色,够男人!
仅凭方才豪气之举,就不知有多少千金小姐芳心暗许。
不过,南宫离的烂桃花多和她有什么关系?
景恬自嘲般笑笑,右手不由自主地伸向酒杯,还是让她喝醉了好,醉梦不知愁滋味。
“景姑娘,家妹宇文湄方才言语失仪,本王自罚十坛赔罪,望姑娘莫怪。”饮罢,南宫离重新斟上一杯,郑重对景恬道。
“王爷言重了,民女不敢。”
景恬低头,不痛不痒地扯了几句淡话。随后赌气般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不等他吩咐就径直坐下。南宫离微蹙眉头,却也没有说什么,佯作无事坐下。
太子的眼神在他二人之间来回打量,最终定格在南宫离身上,无奈摇头。
他这个弟弟,活该单身。
有宇文湄的惨烈先例,再没有旁人敢触景恬的霉头,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有一个御王殿下做表哥。虞子默提议的击鼓传花游戏也抽了些人上台表演,但有景恬的神作在前,那些表演总少了些韵味。
前世的她对酒精过敏,可不知为何,纯酿下肚后头脑却异常清醒,仿佛可以随时冲上台拎住南宫离的领子痛骂他一顿。
景恬正要续杯,却被一旁眼尖的慕白薇拦下。
“恬妹妹,你在喝什么!都起红疹了!”
“长姐!”
景千柔和景悠然都围上前,这边的动静一下惊动全场。
景悠然伸手探了探景恬的额头,略带一丝慌张道:“快寻大夫,长姐的身上好烫!二姐姐,你不方便走动,我带长姐去厢房休息。”
景千柔迟疑片刻,最终还是点头。
景悠然便搀扶着步伐轻浮的景恬离席,府内的丫鬟领路,很快来到一间厢房。
将景恬扶上床,景悠然摩挲着景恬的脸颊,娇嗔道:“长姐,为何京城那么多男子你不选,偏偏要和我争子默哥哥呢?你可知悠然立誓此生非子默哥哥不嫁,那只好委屈长姐你了。真希望等长姐毒解了,不要怪罪妹妹。”
景恬心下骇然,毒?
她什么时候下得毒,自己竟一点都没有察觉到!
一缕熟悉的幽香钻入鼻翼,景恬脊背肌肉绷紧,这香味她再熟悉不过——合欢美人!她入京前,那个假和尚掺在茶水里给她喝的剧毒!
景悠然怎么会有这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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