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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恬递去一沓纸,淡淡道:“拿着这个去丞相府讨赏。”
黄牛们面面相觑,他们都是不识一丁的粗人,哪里看得明白纸上的字迹。当即警惕地揣紧口袋,生怕自己的木牌被人抢了去。
景恬挑眉:“怎么,不信?不信也无妨,我和谷主是朋友,你们可以随我一同去问问。”
去问涵虚谷主?
开什么玩笑,他们背着人家神医赚银子,怎么还能跑人家面前蹦跶呢!
看景恬身上穿的白衣与涵虚谷弟子们无异,想来她敢夸下海口定也有些底气。更何况这马车成色精良,想必非富即贵,富贵人家出一百两银子也不算什么,应该不会赖账的。
见黄牛眸中神色变幻,景恬便知他们已经有所动摇,勾起唇角。
她偷笑准没什么好事,就好比这一次,她的署名是并非本人,而是……
交付完东西,景恬下车径直往前走。一路走一路发小木牌,把几个本排在后面的重症病患送去前位,他们连连拜谢老泪纵横。
不远处树枝上的茵梦困惑不已,不是说来求医么,怎么改行做慈善了?
景恬发牌子发得正开心,涵虚谷内的南宫煜却皱起眉头。
第一批次的木牌需鸡鸣时刻就来排队,可眼前的病人衣衫上不沾染半点霜露,甚至大汗淋漓,这木牌显然是买来的。
他眼中飘过不喜,冷漠道:“既是义诊,就不要用黄白之物玷污我涵虚谷,恕在下无能治不了这病,还请另谋高就。”
插队之风不可长,若不断了他们的念想,以后这风气就会越来越猖狂。
那病人却扑通跪下,求情道:“神医误会了,小人穷得揭不开锅哪有银两买木牌。是一位白衣姑娘见小人伤势严重,好心送给小人的!这是小人自己的木牌,还请神医过目!”
南宫煜怔住,这个答案的确是他没有料到的,倒也有趣。
“罢了,下不为例。”他淡淡摇头,示意病人坐好。
说到这个白衣姑娘,言行举止与寻常女孩子家不同,他倒是想起一个人。算算时日,她也应该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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