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学着僧人双掌合十道:“小师傅愿意收留,我已经感激不尽,又怎敢嫌弃。”
僧人笑了笑,眸光在她身上游走。触及景恬的目光后瞳孔微缩,似不敢同她对视,匆匆寻了个理由告退。
景恬耸肩,出家人害羞,没办法。
收回目光,景恬拿起勺子便给自己舀粥。美其名曰“粥”,其实只是掺了几粒粮食的米汤,但有胜于无。
正要贴上嘴唇喝粥,却听“啪!”的脆响,手中的碗爆裂。
汤粥溅得满手都是,滚烫难耐。
景恬欲哭无泪地甩手,这还有没有天理,连个破碗都敢欺负她。
收拾清理碎片后重装小半碗,正打算喝,手腕突遭重击,猝不及防的刺痛让她身形一颤,小碗应声而落。
米汤撒了一地,那是她最后的口粮。
谁干的!
让老娘抓到了非大卸八块不可!
景恬暴躁转身,门外那个恃帅而骄的男人正恣意抛弄石子。四目相对时,他嘲讽般挑眉,毫无愧疚之意。
这家伙怕不是有病?
景恬心头窜出无名之火,牙齿也被磨的咯吱作响,大有咬人果腹的架势。
见状,男子也不解释,只从怀中口袋取出一枚果子丢来。
景恬下意识接住,她看着手中的脆果,这是赔礼?
虽觉着奇怪,但果腹要紧,景恬没有深究,三下五除二地填补肚子,随意寻了处干净的地方坐下。
入夜微凉,景恬蜷缩成团抱腿取暖。
身旁虫鸣悉悉率率,还有几只大胆的跳在她身上。
一巴掌拍掉虫子,景恬懒得睁眼直接翻了个身,可不多时那虫子去而复返,重新捯饬她的衣裳。
尼玛,这寺庙的虫子成精了?
景恬扬手要打,手腕却被牢牢反扣。
她错愕睁眼,这哪里是虫子,分明是双布满老茧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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