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张檀色长椅放在檀色桌边,玉壶里的清茶微微散着热气,是刚刚沏好的,随着冒出来的烟气,还散着幽幽清茶香。
叶予舒适的躺在长椅上,表示甚是享受,一摇一晃的。
旁边的陆亦川也躺在对面的长椅上,一摇一摇的,侧过脸看叶予惬意的样子,陆亦川觉得老自豪了。
雅间里的秦楼男子开始分工服务了,叶予半躺着,微眯着眼睛,看了他们斟茶奏乐,抚琴唱曲儿。
叶予接了茶盏,时不时抿一小口,腿搭在长椅扶手上,随着筝声和曲声还细细摇腿,俨然一个流连于烟花之地的花花公子。
叶予听着曲儿,本来有些困了,奈何陆亦川一直在旁边叽叽歪歪,叶予又喝了几盏茶提了神,正精神好着,听一旁替她捶肩的男子说延县的大事小事。
叶予觉得捶得舒服,仿佛将这几日的疲惫都去除了,这秦楼男子倒是规矩,你要哪一项服务,他就做哪一项服务,绝不逾矩。
她想若是许义在此,定然也是如此想。
叶予甚是惬意,幽幽道:“陆亦川,怪不得你常来,你挺会挑地方享受啊?”
那陆亦川听得叶予夸自己,一骨碌爬了起来,晃得椅子摇得嘎吱响,他道:“那是!就我爹那老头子不解民间乐事。幸得你今日过来了,不然可错过了这么好的机会,出了这延县,你要赶路,又没有人领你去这种地方。”
叶予淡淡笑着,又听了那秦楼男子说事儿,她打断道:“如今的太守怎么不来延县替宣王领兵了?”
“自从延县出了瘟疫,太守就置之不理了,宣王的兵一时就成了无主之兵。后来在苏大人的带领下,宣王的兵一直都是县令大人操练训诫,瘟疫之时,是苏大人和县令大人在打理。”
叶予枕着软枕,点了点头,道:“说重点!”
“是!瘟疫过后,太守被圣上贬黜,有名无权,碍于圣上严查延县,宣王在延县驻兵之事不便让圣上知道,因此宣王就没有过来延县了,延县的兵便为县令所管。”
陆亦川在一旁听得津津有味,道:“予予,这些我也知道,我还知道更详细的更多的……”
叶予轻轻阖眼,不做表示,大概说来说去都差不多,至于兵调去了哪里,叶予想她自己心里要有个数,不过这等事,这些人应当也是不知道的。
苏落午时随县令出去,眼下事情处理完了,回到县令府里的院子,里头黑灯瞎火。
在微微月光下,苏落的黑衣映着白光,脸上泛着冷意,显然是不太高兴。
跟到院子里的丫鬟忙上前掌了灯,隐隐回头发现苏落的脸更黑了,像一口可以吃几个人似的。
丫鬟屏气,一声没敢出,直直待在一旁,动也不敢动。
苏落扫视院子里,俨然没有叶予,他拂了拂袖,直接又折了回去。
丫鬟见得,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事,也忙出了院子,抄近路朝厅堂上去,把刚刚的事告诉了县令。
县令有些吃惊,还没来得及问丫鬟的话,就见得小路口树林子里一袭黑衣露了双黑色长靴,往这边快速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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