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袖箭是叶予之前带了的,想做个倒钩,一直都没有时间做,这下有时间了,可自己弄了许久都没弄出来。
“咻……”
叶予听得有人吹口哨,声音极近,便抬头来看,四处张望都没见人影。
待叶予以为自己是听错了,倏地一回头,余光瞥见院外伸进来的树上似有个什么东西,叶予随着余光瞥去,果然是上面竟蹲着一个人!
看起来倒是模样清秀,一身石青云锦,正瞅着叶予饶有趣味,他拇指和食指捏在一起,还塞在嘴里。
叶予没起身,看向他,似笑非笑。
那男子见得叶予发现了他,便把手放了回去,没打算再吹下一声口哨。
叶予朝树上问道:“你是何人?”
那男子不说话,就准备下树来。
叶予看得他往下退,倒是不徐不疾地,但却熟练得很,三两下退到一定的高度,他只身一跃,就轻轻落在叶予坐着的石凳旁。
叶予一侧嘴角微勾,一手收了自己的袖箭,拎了一颗青梅,道:“你是县令儿子?”
那男子脸上模样微显稚嫩,带着几分刚刚下树来的滑稽,他拍手拂掉手上树皮碎屑的动作一顿,有些惊讶道:“你怎么知道?”
叶予不答,嚼了口里的青梅,酸溜溜地,又道:“你是县令的双生子之一?”
男子白白净净脸上的笑容僵住了,道:“你来我们这里,莫不是来查户口的?怎么摸得这么清楚?”
这县令有三子,大儿子是年少有为,两个小儿子是双生子。
这是叶予来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的,还听说这俩个小儿子喜欢寻花问柳,男女通吃,名声不太好。
这个叶予倒不介意,她看着刚刚从树上下来的男子,虽然花里胡哨了点,可也不像是什么坏人。
叶予问道:“你是陆亦墨?还是陆亦川?”
男子一脸笑颜,倒是真诚:“我是亦川,亦墨是我哥!”
叶予吐了青梅核,扔了一颗青梅给他,道:“你站那上面偷窥我干什么?”叶予望了望方才那棵树,“爬那么高,你不怕摔下来,我还怕你砸死我呢!”
那男子抿抿唇,随即又充满自信道:“我有功夫的,公子不要担心我,你瞧我方才,我不是那么高轻功水上飘下来的么?”
叶予不理会他,谁担心他了?明明是担心自己被他砸死好不好?她瞅着这青梅甚合胃口,又掐了颗青梅又往嘴里塞。
陆亦川见她喜欢吃,顺势而为跑了出去。
叶予也没在意,待他回来时,看见他提了一篮筐青梅干来。
“你放心吃,青梅多的是,这里还有,不够还有呢!”陆亦川晃了晃篮子,“青梅干是我特地从南方带来的,我娘也喜欢吃。”
叶予听得他说,便不好意思吃了,其实自己也不喜欢吃的,只是自己在马车里闷得久了,吃些酸的提精神。
这陆亦川一篮子青梅干,后面跟了几个丫鬟进来,提了好多吃的,可以说是五颜六色,叶予一时语塞。
这陆亦川真是得了他母亲的真传趴?这么热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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