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予也觉得自己刚才过分了,堂堂京城苏阎罗被自己笑话了,他若是记仇,那自己真吃不了兜着走。
她忙道:“先等一等,我去去就回。”
她知道老伯家里有马,之前叶予觉得若大家都步行,那这马不雇也可。
可现下堂堂提督大人要给自己驾马,他是有军令在身上的,到时候延县县令必然要接风洗尘,若被延县县令看了,到时候传到京城,那也难听不是。
那老伯听了又是雇他家马车,又是雇他家马的,倒也二话没说,好说话得很,叶予一出口,他一口就答应了。
叶予将自己头上的蓝光高冰波簪子取下,表示要留下作为雇金。
老伯说什么都不肯要,叶予直接道:“本来在这里就已经很打扰您了,若是我再这般不知礼数,那就是小女子的不是了。”
叶予说着,就让老伯的小女过来,将蓝光簪子递给小姑娘,又看向老伯,道:“您若不收,那马车和马我都不敢要了。”
牵了马出来,叶予觉得,苏落这人甚是腼腆么?只知道自己吩咐护卫首领要备马车,就不好意思给自己备匹马?
想想自己的护卫也真是直的可以,那位好歹也是提督大人,提督大人命令他备马车他就备马车,一点都不知道顾及提督大人的颜面,咋不知道给提督大人牵匹马。
出来时,众人见得叶予满面春风,笑得可爱极了,搞得那马是她捡的大便宜似的。
她将缰绳递给苏落。苏落没有接,只往她身前进了一步,低低道:“你用玉簪子抵了这个?”
苏落接过缰绳就要去把马牵进去退了:“我没记错的话,那当是你亡母的遗物,值当你去换了马?”
那玉簪子的确是她母亲留给她的,小时候一直簪在头上,如今也是,只是偶尔怕丢了,才收起来。
叶予一句话都还没出声辩驳,光惊讶苏落知道自己的底细,还知道得那么清楚了。
她冲上前拉住苏落,苏落眼神落在拉了自己的叶予的手上。
叶予掏出自己的玉簪子,明晃晃地给苏落看,她也管不了苏落怎么知道这簪子是她亡母的遗物了。
“你说的是这支,我方才进去时,将另一支簪子簪上了,先前这支被我收起来了。”叶予手里紧攥玉簪子,“这簪子在我这里是无价之宝,若给了老伯却是不值钱了。”
苏落见得叶予认认真真说事情,她脸上的淡笑与自信流淌。
他抬手擦了擦鼻子,:“是我多虑了。”
叶予也没在这里多问关于簪子的事,只看了一眼苏落深色如墨的眼瞳,脸上泛着暖暖的笑意,道:“好!那咱们出发吧!按你说的,去延县县令处。”
苏落眼神看了叶予随即转身至护卫首领身边,面向已经列队好的士兵道:“按昨日的决定,今日起,各位便是苏大人的将士,在外听命于苏提督大人!前往延县县令处与京城将士会合!”
冬日里寒风撩起叶予的衣角,飘飘摇摇,清冽明丽的声音在寒风中显得格外清脆,透着坚韧与无畏。
为了方便歇脚,叶予觉得自己的护卫好憋屈。既要被自己差遣,护着自己这个没啥功夫的小姐,现在还要做苏大人的将士,听苏大人差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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