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看到了不一样的陈静陈护士。
陈护士慌忙爬起来,捡起了手机,打开屏幕检查了一遍,似乎没有摔坏,松了一口气,“还好。”
刚准备把手机放回去,有一条消息进来了。
还是陆战:辛苦你照顾好我妹妹,改天请你吃饭。
陈护士慢慢悠悠打出三个字:两顿了。
虽然手指头还挺稳的,但心态比她第一次给人打针时还要慌张。
也不知道到底慌什么。不就是个富家公子哥儿的谢恩饭么?权当改善伙食了。
这样想着,心里的确没有那么慌了。
陆熙禾看她把手机扔在床头柜上,关了床头灯,不再弄出动静,也就结束吃瓜。抬眼看了一眼钟表,已经晚上十点半了,虽然困意不浓,但身体还是挺倦的,她也打算睡了,刚闭眼,手机“嗡”了一下。
她伤势恢复得挺好,已经能自己爬起来,也能稍稍操控手机了。未出所料,是厉戍发过来的消息:熙熙,睡了?
陆熙禾:睡了。
那边的厉戍不由轻笑出声。
啧,为什么睁眼说瞎话也这么可爱?
厉戍:晚安,好梦。
发出去又觉得这四个字不足以表达他的心思,补了一句:等我回家。
陆熙禾盯着最新一行的四个字,心跳得厉害。
家。
厉戍,我们真的可以有一个家吗?不仅仅是一栋房子,而是有你有我,一个温暖的家。
厉戍,你知道吗,其实,你是我第一眼就喜欢上的人啊。
我违拗家里所有人的意见,坚持嫁给你,不过是因为,我喜欢你啊。
因为喜欢你,所以见不得你跌进深渊;因为喜欢你,所以一定要拉你一把。
虽然知道嫁给一个不爱我的人会很煎熬,但我还是想着只要我够努力,迟早有一天你会看见我,爱上我。可你连这样的机会都不给我。
五年,人生漫长又短暂的岁月里,算不得长,也算不得短,我一个人走得挺累的。
能相信你吗?
能吗?
陆熙禾没来由地紧张,受伤的手无意识地抠着床单,结痂的伤口一阵一阵发疼,她犹未觉察。
厉戍再无消息发过来,她也再没有回一个字。
一夜无眠,次日眼圈有点黑。陈护士吃惊:“你眼睛怎么了?你手上的纱布呢?”
陆熙禾一看纱布脱落微微渗血的手,疼痛感忽然放大十倍:“啊?怎么这样了?啊呦,疼!”
“你别动,我给你看看!”
楼上的声音惊动了楼下的甘楼山老夫妇两个,甘楼山嗓门儿大:“怎么了?”
随着声音传到楼上,老两口也咚咚咚上了楼,敲了敲门,紧张地问:“熙熙,小陈,怎么回事?”
陆熙禾应声:“没事没事,我起床的时候碰了一下手,陈姐姐给我重新包扎一下就好了。”她用胳膊肘碰了一下陈护士,小声:“陈姐姐,你先帮外公外婆开一下门吧。”
陈护士去开了门,老夫妇两个一阵风似的刮到床前,问疼问痒。其时陈护士已经给她上完了药,正准备包扎,老两口看见手心手背上的伤口,心疼得捏着她手指头,老眼就要掉泪,陆熙禾忙说:“我这都快要好了,你们可不许诚心哭我啊,哭会不吉利的!”
“你这孩子瞎说什么!”老两口气得放开了她的手。
眼泪也收了回去。
陆熙禾心头又酸又暖。老两口见不得她受一点伤,她又何尝见得了他们担心?
陈护士说:“伤口恢复得很好,您二老放心吧,不会影响以后工作的。”
“嗯嗯,多亏陈姐姐这些天照顾我,我的伤口才恢复这么快这么好的。”
陆熙禾趁机吹了一波彩虹屁。
陈护士脸一红,“我才照顾了几天?还是厉总照顾得多。”
甘楼山两夫妇把陈护士夸了个溜够,看着陈护士给陆熙禾包扎好了,才下楼去。
陆熙禾看人走了,给了陈护士姐姐一个眼神:“陈姐姐,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我们家厉戍安排在我身边的间谍?”
不知道大洋那一岸的厉戍要是听见“我们家厉戍”几个字会作何举动。当然,如果他在身边,这话铁定就换另一种说法了。
这不过是用来套话的鱼饵罢了,只是甩钩的人技术太生涩,鱼儿早看透了一切,“我就是个实话实说的护士而已,要是有什么说的不对的地方,还请厉太太多多担待。”
“都说好了叫我熙熙的嘛!”
“我都间谍了哪里还敢叫你熙熙?”
“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说你是间谍了!陈姐姐咱们去洗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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