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陆熙禾仍旧低头不语,可怜兮兮的样子瞧得陆战一阵心疼,他拍拍陆熙禾的肩,“”别说当初你没答应什么娃娃亲,就算你已经嫁给他了,若是看上了别的男人,哥照样支持你离婚另嫁。”
陆熙禾本来还挺感动,结果被他这最后一句气得哭笑不得,“哥!你听听你这说的是人话吗?”
陆战梗着脖子,理直气壮:“我说的怎么就不叫人话了?我这话放这里,厉戍他要是再对你不好,我照样让他赔了夫人又折兵!”
一旁的陈护士:陆家哥哥这是喝了几两?没就花生米吧?怎么瞧怎么欠儿。
但他气势也是真吓人。他身上那种气势,和厉戍不同,倒有点像宁骏身上的气息。
也不知道是不是护士行业干久了还是怎么的,陈护士对人身上的气息特别敏感。
她对厉戍没有恐惧感,对陆战,却是从骨子里感到恐惧,这种恐惧,她在另一个人身上也感受到过,就是宁骏。厉戍那张脸比谁都显得冷若冰霜,但也只是限于冷,宁骏和陆战给她的感觉,就像是……死亡。
对,就是面对死亡的感觉。
陆熙禾没注意到陈护士泛白的脸,注意力全在她哥哥身上,“行行行,哥哥你最棒,你最厉害!我最厉害的哥哥,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要问问你。”
陆战瞧着她忽而认真的神色,“什么问题?”
“甘女士是如何得知我受伤的?”
陆战疑惑不解:“这很重要吗?”
陆熙禾郑重点头:“对我来说,很重要。”
“我也不太清楚。等我回头帮你问问。哎,不对,陆熙禾,你为什么这么在意这个问题?或者我应该换个问法,你受伤为什么要瞒着家里人?别跟我扯什么怕家里人担心,我还不了解你那个矫情又娇气的德行?”
陆战把话都说死,搞得陆熙禾已经无话可说。陆战又质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怕让家里人知道?你最好跟我说实话!”
“啊,实话就是……就是我和我闺蜜去喝酒,结果我被我闺蜜灌多了,我从楼梯上滚下来了。”
程宣不知道被厉戍弄到哪里去了,不出意外的话,这话就是个死无对证的话,眼前也只有把锅扣在程宣头上,才能过了这一关。陆熙禾一边佩服着自己的急智和日趋成熟的撒谎技能,一边想,程宣背这个锅也不冤,虽然她还没弄明白程宣想干什么,但程宣下药害她是事实,无论什么样的原因都不可原谅!
陆战审慎地打量陆熙禾,片刻,神情一萎,“算了,你不想说拉倒,什么时候想说了,再说吧。”
陆战又说了几句闲话,看看耽搁的时间不短了,告辞离开,陆熙禾要下楼送他,被他拒绝,“得了,你伤成这样,老老实实待着吧,让陈护士送送我就得。”
单点陈护士,这是有话想要和她单独说,陆熙禾看破不说破,由着陈护士去了。
那两人下楼,她走到电脑桌前,垂眸看着那厚厚一摞纸,顺手翻了几页,那简直可以作为她的小百科全书了。
有的爱好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真不知道他是从何得知的。
她转念一想,他这是调查过她吧?不然怎么能写得这么详尽呢?
越想越觉得这个想法靠谱,越觉得这个想法靠谱就越气恼鄙视厉戍这种卑鄙行径。
脑回路清奇的陆家千金气得一扭身,回床上躺着去了。
作为一个理工科出身的高材生,陆熙禾有着理工科学子的诸多特点,比如,善于分析。躺在床上静了一会儿,她把事情前前后后都分析了一遍,却没有找出厉戍调查她的理由。
其实也不能说没有找到任何调查她的理由,只是有些可能性她不敢去相信。
掌握她所有的喜恶禁忌,就说明他爱她吗?
不,这个理由太单薄。
两年的断掉联系加上五年的守寡式婚姻让她找不出更多的证据佐证厉戍爱他。
或许,只是厉戍控制欲的一种直接体现吧。
陆熙禾最后在心里结案。
陆战和陈护士一起下楼,陈护士还以为陆战是要问她什么事情,心里一直惴惴打鼓,却没想到陆战压根儿就没有问她什么,只是拜托她照顾好自己妹妹,给她留了个手机号,让她有事的话联系他。
陈护士送他到楼下,遇到了宁骏。宁骏双手插兜立在一株绒花树下,雨过之后,绒花扑落一地,翠碧的树上只余稀稀落落几朵小扇子花,瞧着几分萧瑟之感,与宁骏挺拔的身形对照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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