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问过我,有没有擅长打离婚官司的律师介绍给他,我就忽然想起来一个人,特别擅长涉大宗财产分割的离婚案子。”
方子麟猛地跳了起来,剑眉倒竖,手指厉戍,咬着后槽牙,酝酿组织了片刻词汇,脑子里一时没有想到能够绝杀厉戍的词,被厉戍抢了先机:“齐律师也不用太担心,再强的对手,也不过是让你多费点脑细胞而已,在海城,应该没有人是你的对手。”
方子麟愤愤然,“行,算你狠!我找舅妈去!我还不信治不了你!”
陆熙禾望着愤然离场的方子麟,一时唏嘘:见过这么幼稚的王者吗?真是有生之年。
如果不是知道他的确有实力,她都要把他当成是爱打小报告的幼儿园小朋友了。
怼走了方子麟的厉戍,把矛头指向了还没回神的陆熙禾:“还没洗漱呢,脏兮兮的你是怎么做到出来见人的?”
陆熙禾:传说中的病娇、毒舌?瞧着挺正常一男的,得了这种病也是很让人替他惋惜。
她想回怼两句,又怕步了方子麟的后尘,她又没有方子麟那样灵活的腿脚,随时随地可愤然离场,想想,作罢了,只轻飘飘吐出一句:“我一直都是这个样子的,以前熬夜加班三天不洗脸的时候也有,介意勿扰。”
厉戍走到她身侧,俯身很小心地把她从藤椅上抱了起来,朝小楼走去,“你生气的样子还挺好看,不洗脸也美,你无论什么样子我都可以接受,不过,出来丢人就不好了。”
陆熙禾扭脸朝外:“呵呵哒。”
“生我的气就发泄出来吧,憋在心里不好。”
“所以厉总的意思是,故意惹我生气,好让我发泄一下?”
厉戍未置可否。小丫头一点就通,是个冰雪聪明的人。
陆熙禾呵了两声,“送你一句话。”
“嗯?”
“精神有问题一定要去看医生,别拖着,容易拖成大病。”
小丫头骂他是精神病,这其实算是……求仁得仁?毕竟是他逗她在先,明知她现在心里恼他恨他,还那样逗她,不招骂才怪。
他有自己的小心机,可以把这一招叫做欲擒故纵。诚然,这个招数,用得好,抱得美人归;用不好,再想别的办法抱得美人归。
洗漱、吃早饭、喝中药、陈护士来输液换药……一上午陆熙禾都在重复前一天的固定程序,厉戍今天有些忙,先是开了两个小时的视频会议,刚开完会,手机就响了起来。
厉戍接听了不到二十秒,就脸色一变,转去外面,下楼去接听了。
陆熙禾直觉他是在避开她。瞧瞧,嘴上说着什么事都不会对隐瞒的人,这处处都给她设墙,墙头都不给她翻的那种墙!
厉戍也的确是在避开她。
公司有个在国外投资的项目出了纰漏,合作方是国外一家通讯商,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临时变卦,撕毁合约。此项目投资高达八十亿美元,前期已经投入了半数资金,对方抓着项目负责人的个人失误,拒不交付违约金,项目负责人李栋也因为畏罪,自杀身亡。
给厉戍打电话报告情况的是公司一名副总,叫凌一帆,负责欧洲方面的工作。
“为什么出这么大的事,事先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李栋擅自更改供货商,谁给他的权利?你作为欧洲区负责人,每天都在混日子吗?”
厉戍一连三灵魂拷问,把对方问得大气儿也不敢出,厉戍眸子里闪过一丝冷厉,捏着手机的手,青筋暴突,几乎要把手机捏碎。
但发火无济于事,眼下要想补救的措施,原要知道,可怕的不止是八十亿美金投资会打水漂,更甚的打水漂之后对厉氏高科的影响。
他记忆犹新,和陆熙禾那件事曝光之后,一夕之间,厉氏高科面临了股东撤股、股票跌停、资金外逃等多重伤害,两年的时间里,公司市值蒸发了七成,到他婚后接手的时候,只剩下一副千疮百孔的骨架。
这一次如果处理不当,只会有过之无不及。
厉戍立即打电话给秘书岳毅,迅速确定了一张去欧洲的人员名单,算上他在内,共计十人,他让岳毅订了这十人飞欧洲的机票,要最近的航班。
岳毅很快回了电话,机票是下午三点的,时间很紧,他问厉戍人在哪,要让司机来接,厉戍便报了山庄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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