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慢慢走一会儿,时而把她抱起来走一会儿。
夜里的山间又是另一番景致。傍晚时起了一阵风,此时雾岚消散,景致重归清澈之态,但不像白天里看见的那般妖娆,颇有点莽苍意味。花香混着青草香,抬头便见满天星斗。
山风略凉,厉戍把身上的衬衣脱下来给她披在了身上。这场景陆熙禾觉得有些眼熟,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皱眉想了想,也没想起来。
陆熙禾目光放得辽远,其实只是不敢看厉戍。
上身只穿了黑色背心的厉戍,露出完美的肌肉线条,满满都是荷尔蒙的气息,看一眼都让人心口发烫,陆熙禾只看了两眼,胸口就像揣着头活泼小鹿欢蹦个不停,不敢再看下去。
回来的时候厉戍打横抱着她,两个人都不说话,四周唯有山风虫鸣过耳,陆熙禾默默地想,真好。可惜。
厉戍催她喝了中药,帮她洗漱过后,抱她到床上睡觉,她白天里抗议他只开了一间房,无果而终,此时也没有什么好办法能把他轰出去,试了试把自己睡成个人字占地方,床太大,计不得逞,反让厉戍取笑了一番。陆熙禾气鼓鼓地闭上了眼睛,以为这样就可以眼不见心为净,谁知厉戍强大到在她脑海里徘徊不去,陆熙禾闭了半天眼睛,又睁开了。
房中却已经关了大灯,只亮了一盏床头荧光灯,并没有见厉戍的身影。
陆熙禾艰难地从床上半坐了起来,见珠帘外又拉上了一层厚些的布帘,她下床趿拉了拖鞋,小步挪到帘子前头,用肩头抵开了一点缝隙,见外面也是只亮了一盏小台灯,没有厉戍的影子。
狗男人这是暗戳戳背着她去做什么了?陆熙禾撇撇嘴,回身的时候,眼尾却扫见窗外的紫藤花架之下,站了两个人影。
花架之下没有灯,只在远处有一盏灯亮着,有些昏暗,两个人影一个修长挺拔,一个悠闲恣意,是厉戍和宁骏。
细看之下,厉戍脸上是一贯的冷淡,宁骏那带笑的脸上,却似乎笑得不怎么悠闲。
陆熙禾对于厉戍的私事不感兴趣,又挪步回到床上,躺下了。
窗外花架下,厉戍双手插在裤袋里,倚靠着爬藤缠绕的水泥柱子,黝黑的眸光里透出些危险的意味。
宁骏说:“今天下午去市里,顺便去老单位看了几个战友,遇上了一桩事,我觉得挺有意思。”
“和我有关?”
宁骏笑了,“你这敏锐的嗅觉就跟豹子似的,真是服了你了。”
厉戍哂笑,“不是我嗅觉灵敏,是我太了解你,没什么关系的事,你就不叫我下来说了。说吧,遇到了什么事。”
“不知道对你有没有帮助。市局前几天和隔壁市联手端了一个黑窝点,抓了一批人,审讯的时候,有两个混混供出了七年前的一起案子。时间正是你刚回国那一天晚上十一点,地点,丹宫附近的一个民居,他们要强一个女孩子,不过,最后有一个很英俊的青年把那个女孩子给救了。听描述,我觉得很像你哥哥和你那个m国回来的女性朋友。我也不确定是不是,赶着回来伺候你那位娇妻晚饭,就没有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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