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骨折的那只胳膊,一直到客厅里,才松开了手。
“开一下灯吧。”陆熙禾说。
厉戍并没有急着去开灯。
“想试试白天那样的吻。”他忽然说。
陆熙禾还没有反应过来,厉戍就吻了上来。
急急如夏日的雨,细细如春天的风,时轻时重,时缓时急,时柔时烈。
陆熙禾懵头懵脑地任由他在她口中肆意妄为,完全不知道此时该做什么反应才合适——也忘了去做反应。
厉戍一只手扶住她的腰,一只手蒙住了她一直睁着的眼睛,嘴唇挪到她耳际,温柔中带着一点点愉悦的笑:“不会接吻?教你。”
温热的呵气令得陆熙禾一直烫到耳根,这时才想起来她应该反抗的,毕竟都要离婚的人了,但她此时连走个路都困难,反抗?不现实。还是乖乖待宰吧!
厉戍这是趁人之危!她要好好的,他敢吗?陆熙禾在心里质问他,又自问自答,他不是不敢吧?他以前只是不想要她。
想起这个她就一包委屈,鼻子一酸,又要掉泪,“你以前干嘛去了?你那几年干嘛去了?”
厉戍温柔地擦拭去她眼睛里的泪水,仰起脸,对着天花板轻轻叹了一声,“以前,以前我是个混蛋。”
但即便今天选择了直面内心直面她,也还是个混蛋。左右都是混蛋。
有些事,她不了解。可厉戍不能去告诉她这句话。他心里深吸一口气,打横抱起她,放在沙发上,打开了电视,然后在她额上轻轻一吻,“乖,你看会儿电视,我去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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