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不肯离开,这会儿怎么会擅自离开破庙中?
见他们之前挂在树枝上的兔肉不见了,苏婉辞急忙走到关押野鸡的鸡棚前,野鸡也不见了。
她惊惶无措地看向孟祁玉,不知道他最后折返回破庙的时候,苏果儿还在不在。
孟祁玉似是明白她的意思,点了点头,艰难地开口道:“还在。”
苏婉辞心脏顿时漏掉了一拍,连板车上的东西都不顾了,急忙出去寻找苏果儿。
这破庙平时没有人来,村子里的人虽然不喜欢他们,但也没有讨厌他们,只当他们是空气,对他们在破庙的事视而不见,唯一注意着破庙动静的就是原主的叔叔和婶婶一家……
挂在破庙中的兔肉不见了,野鸡也不见了,最有可能的,就是叔叔的儿子苏大洋。
根据原主的记忆,这个苏大洋向来嚣张跋扈,被他父母尤其徐氏宠坏了,整天带着村子里的一帮小混混胡乱溜达,他平时就喜欢往寺庙里跑,原主和苏果儿被他欺负过很多次。
而且,苏大洋有偷鸡摸狗的习惯,平时村里的人有什么吃的玩的,他都会眼馋顺走。
苏婉辞向着叔叔苏文海家跑去,远远地,只听到孩子哭泣的声音,辨识出是苏果儿,苏婉辞的心中一紧,急忙朝着声音的来源赶去,只看到一群村民聚集在榕树下,观望着什么。
苏婉辞来到跟前,看到苏果儿被吊在树上,身上被打出纵横交错的伤痕。
而徐氏,则养尊处优似的,搬着一把椅子坐在树下,手中还提着一把沾了血的藤条。
她阴沉着脸,扬声道:“都看到了吧,这就是欺负我们家大洋的下场!作死的贱种,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连我们家大洋都敢打,今儿就让你瞧瞧老娘的厉害,看你还敢不敢!”
苏大洋今年已经十一二岁了,长得肥头大耳的,脸上尽是骄奢和阴毒之气。
他可怜兮兮地上前,撒娇道:“娘,这小贱种敢打我,我也想打他出出气!”
徐氏非常欣赏地望着自家儿子,将藤条交到他手上:“去吧。”
苏大洋接下藤条,大摇大摆地走过去,一脸神气地道:“死贱种,还敢打我,你去死吧!”
见他扬起手,想打苏果儿,苏婉辞怒喝一声:“住手!”
她挤开人群冲过去,一把扯过苏大洋的手腕,将藤条夺下来,横踹一脚,将他踹倒在地上。
苏果儿被绳子吊在树上,被打得鼻青脸肿,嘴里和鼻子里还往下滴着血。
苏婉辞心都快要碎了,不由怒如火烧,转过身,用藤条指着徐氏:“你凭什么打我弟弟?”
苏大洋屁滚尿流地从地上爬起来,躲到徐氏的身后哭诉:“娘,这个丑八怪居然敢打我……”
徐氏看儿子被打,自己也被灭了威风,心里气得不行,怒道:“这贱种居然敢打我们家大洋,老娘只是在替大洋讨还公道而已,怎么,只准你们家孩子打别人,不准人家还手了?”
苏婉辞冷冷地哦了一声,反问:“不知果儿为何要打你们家儿子?”
她顿了顿,又扬声威胁道:“我警告你,再敢辱骂我和弟弟,当心我撕烂你的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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